16 做媒
清欢奇道,「道兄何出此言?」
判官问他凡间怎么断案,意思便是这牛连生,陆小莲之事他管不了了。
判官头上冒出冷汗,身子紧贴清欢后脑,用那细不可闻的声音道,「陆小莲
此女这番模样不过半月,你可知发生何事?」
清欢默然,心道,我哪个知晓。
又听判官说,「她那花房被种下道种,天尊转世便要落在她的肚子!」
「什么?!」清欢不禁失声说道。
那判官又说,「这天地定要动荡,我看这牛连生、陆小莲必定还有曲折,道
友何不趁这时机,运作一二?」
清欢眼珠子乱转,计算得失,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且里面诡谲异常,若是
一着不慎,却是要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但是也不一定,若是运作得法,与
那天尊结下善缘,好处不可估量。
说到底还是财帛动人心,清欢想那判官都敢泄露天机,自己何不也去掺和一
二。当下也不迟疑,往凡间去了。
判官看了清欢上套,脸上才镇定下来。便让这个贪的去堵窟窿罢。毕竟天尊
降世,人间浩劫。
天尊也称大帝,或叫九皇。共有三清六御。除了三清外,其余六个指:鸿钧,
女娲,玉帝,镇元子,燧人氏,伏羲氏。乃是天地九位始祖。每有朝代更迭,天
尊下凡,引真龙入主人道。
如那秦朝王翦、汉时张良,唐之秦琼,明代刘基。皆是如此。除却元、清两
代,让那萨满篡位夺了人道真龙,闹出许多荒唐。
此刻,清欢得知如此秘辛,便是走在众生之前,实在是天大机缘。当然,有
些道理清欢还是懂的,此去必是凶险。可若不去,那心里难免瘙痒。
我道由我!
清欢想通关节,下了决心。回到客栈,阴神归位,沐浴更衣,烧香祷告,潜
心修持。
等到天光大亮,带着清螭往那义庄方向去了。
到了地头,还未找人询问,只见一帮人围在一小门小户家门口咋呼不停。清
欢听见牛长生,陆小莲,不要脸,破鞋,浸猪笼等字眼便往前去了。只见人群中
一个清瘦妇人,模样身段皆是中姿,只是生了一双三角眼,面相落了下乘。她带
着一个小子,手里拿了一双破草鞋,正在砸那小院的木门,嘴里骂骂咧咧道,
「你这克夫的扫把星,克死丈夫,断了夫家香火,害他张家断子绝孙。还不守妇
道,勾引我家男人,我那男人老实本分,都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诸如此
类,却是尖酸刻薄,不堪入耳。
清欢站在一旁,听了一阵,倒是晓得不少事情。
牛连生与那陆小莲义庄野合之后,情欲纠葛,时不时地便在那茅厕,树林,
稻草垛,打谷场偷欢。虽知此举是饮鸩止渴,却依旧沉沦欲海为所欲为。
前日两人又在河边媾和,待得两人把乳言欢,磨了豆浆,这才身心舒畅,先
后回家。牛连生先走,陆小莲断后。
没行多少路,走在前头的牛连生听见河里有人喊救命,却是坊里的娃娃落水,
赶忙下去救人。
谁知那水里却有个水草鬼,是来找替死鬼的。牛连生此人颇为义气,不假思
索便入水救人,这番突然援手让那水草鬼措手不及,竟然被这汉子把人给救走了!
水草鬼气的哇哇大叫,它这等怨鬼若想投胎转世,只得找替死鬼,别无他法!
它在这河中呆了近60年,这才遇到一个倒霉的。却不想半路被人截胡,就把全
部的怨恨撒在牛连生身上,给他拖进水里,就要溺死。
这时那陆小莲赶到,看见这番情景,方寸大乱,一通乱喊,叫来附近农人,
几个大胆的下河救人,却只捞出来牛长生的尸首。
陆小莲顿时心如死灰,她与牛长生本就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不过牛家看她
家中没有长辈,嫌她没有福气,便断了两人来往。等到陆小莲13岁嫁了一个张
姓铁匠,牛长生便随了父母安排与这刻薄的李氏结为夫妻。起初牛母还在世,那
牛李氏倒还孝顺父母,贤良淑德。但人有悲欢离合,牛家二老老来得子,辛劳一
生,还未享尽人间天伦便驾鹤西游。牛李氏没了头上的紧箍咒,日渐猖狂。等到
为牛家生了一个儿子,悍妇德性变本加厉。
牛连生念她操持家务,照顾孩子也算辛劳,隐忍不发。
直到数月前坊里搬来一个寡妇。
牛连生外出劳作碰见,却正是陆小莲。两人话了家常,俱都是一声叹息。原
来张铁匠一年前突发恶疾,一命呜呼。也没得留下一男半女,只留下陆小莲苟且
偷生。而那张家族中亲戚长辈不但不帮张铁匠照顾未亡之人,却惦记上了张家铁
铺,宅子,水田,日日骚扰,夜夜恐吓。陆小莲过得胆战心惊,苦不堪言。
一次那族中一个堂叔借酒撒泼,就在那张铁匠灵位前强暴了陆小莲,还让她
依附于他,做个外室。陆小莲虽长得柔弱,但那性子也倒坚韧,一边与那族叔虚
与委蛇,一边托人物色张铁匠遗产买主。等到扑卖了所有物产,带着钱银入了武
昌,走到这城南清静处购置了房产,平时节衣缩食,也做些修补活计,倒是日子
平安。
两个不如意的旧情人多年后再相遇,除了唏嘘,还有那心底的莫名绮丽生根
发芽。两人一开始还算克制,到了后面却也肆无忌惮起来,眼神中都是那出墙的
冲动。言语上也是大胆,连生哥阿莲妹叫得却是肉麻死个人。
便在半月前,两人在那义庄终是天雷勾动地火,越过雷池,做出有违天道人
伦的破事儿。
此后陆小莲多与那牛连生欢好,牛连生身高体壮,家中也有余粮,做那事倒
是比那外强中干的张铁匠舒服百倍,更比说那风烛残年的张家族叔。让那做了人
妻的陆小莲甘之如饴。不过才过半月,身子还没暖后,却是出了这等晦气的事儿。
等那牛李氏来认了尸首,看那陆小莲哭天喊地,便知这两个狗男女定是做了
不要脸的破事,当场厮打起来。被人劝了半天,才说死者为大,将那牛长生拉回
小家入殓超度。
之后牛长生入了地府,被种下道种的陆小莲夜里祷告,要分他一半阳寿。此
时陆小莲乃是天尊转世之母,许下大愿,让天道听了,便分了一半阳寿共27年
给了牛长生,这却也让判官断下冤假错案。
第二日,牛长生、陆小莲从地府还阳。牛长生死而复生吓坏众人不说,虽然
鬼魂离体的那段记忆不记得一星半点,心中却是生了和陆小莲厮守的执念,性子
却是天翻地覆,竟是起身脱下寿衣交代要和牛李氏和离,便离家出走,入了陆小
莲的小院不出。
陆小莲大睡初醒,只觉地府一行荒诞不经,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梦。但当牛
长生进了家门,一把扑到她的身上,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一切竟是真的。
陆小莲才觉得自个儿真是厉害,连地府判官都要称自己一声夫人。
清欢听那牛李氏嘴里污言秽语无名火起,挤进人群,厉声道,「泼妇住口!」
一巴掌打得妇人摔倒地上,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嘴角一片血污,呸了一口,居然
吐出一颗碎牙。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个神仙般的道士,一个童颜巨乳的仙
姑,却是将这苦主一巴掌斩落地上,实在蛮横。过了片刻,却是群情激奋,几个
和那牛李氏一道下河浆洗,上岸扯闲的农妇都上前抓那道士衣裳,撒泼道,「哪
里来的牛鼻子!也敢在这坊放肆!」
清欢露出一声冷笑,脚尖一勾,地上一块青石便到了手里。也没见清欢如何
动作,只是三个手指轻轻捻动青石,青石顿时化作齑粉。看着在场众人,像是看
到世间最可悲的事儿,说,「贫道代天行道,诸位如有异议,尽管放马过来。」
普罗大众最是欺软怕硬。
其中一个肥婆说道,「牛家妹妹,嫂子家舅舅来了,还要招待,我这便先走
了。」其余人等也说还有俗事,四散而走。只有牛家长子,唤作牛福贵,乳名壮
狗,只有四岁,却是跑上来,抱住清欢道袍在清欢腿上又捶又咬,「臭道士,打
死你,欺负阿妈,打死你。」
这是清螭上来,抱起小娃娃,手中用那零嘴贿赂道,「亲宝贝,你看嬢嬢有
这么多好吃的,想吃吗?」
小孩儿嘴馋,又没有长性,被那艳丽的清螭抱着,身上又香那胸前巨乳也是
绵绵软软,早就忘了阿妈,便说,「想吃,宝宝想吃。」清螭甜甜一笑,「亲亲
宝贝,那便和嬢嬢走吧。」壮狗儿便抛下那脸上肿起像是发糕的生母和那清螭去
了远处玩耍。
清欢扶起牛李氏,道,「和我进去。」
牛李氏先被清欢暴力震慑,这时看清清欢生的如此神俊,实是凡间罕见,又
是如此亲密靠近,闻着他身上的檀香道蕴,已是六神无主,随那清欢到了小院门
口。
清欢扣动门环,空空空~~口宣道号,「无量天尊!贫道望天观清欢,有事相
商,还请施主开门相见。」
门中却是没有声响,又过一炷香时间,门才打开,里面一男一女,衣衫不整,
发丝凌乱,面色潮红,眼中还有淫欲流转。清欢咦了一声,鼻尖翕动,却是一股
骚味从两人身上透过来。
清欢一翻白眼,心里啐道,这两人却是心急,外面这般喧闹还有心思做那是?!
真是急不可耐。
牛李氏看到这对奸夫淫妇联袂而来,心中恼怒,刚想破口大骂,又慑于清欢
淫威,只好吐了一口口水。落在寡妇身上。四人便入了小院。
在那前厅坐定,陆小莲倒了茶水。没等清欢措辞,牛长生便说,「道长,我
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清欢摸了摸鼻头,有些害臊,自然不会将那义庄之事相告。
却说,「嗯,贫道与诸位施主有缘,当是心有灵犀。」
那陆小莲却是噗嗤一声,女人虽是体力上差了男人半筹,但六感敏锐。在那
地府公堂便觉得这潇洒道人的笑容多有戏谑,于那义庄之中和连生哥第二次欢好
时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虽不知清欢如何出现在那,又是怎么使得法,还是将事
情猜了八九不离十了。此时听了这话却是娇笑,但是也不说破,只当是好春光,
梦一场。
清欢等几人翘首以盼,郑重朝那东方稽首,「诸位,贫道此来,乃是受了法
旨,为三位说和一二。」
三人不声不响,倒是想听清欢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清欢便接着开口,「不如你等三人两家合作一家,携手红尘,相濡以沫,如
何。」
三人俱是一愣,这道人果然是个方外的梦中人,糊涂地紧。此番牛长生死而
复生,牛李氏大闹陆家小院,这两家三人的破事早就人尽皆知,怎么还能冰释前
嫌,一起过活?再说这家中二女大小如何分呐?
这人活着,不就一张面皮?
皆是说道,「不行不行,这如何使得?」
清欢食指轻轻磕着茶杯,说道,「怎么不行?把家搬了不就成了?」
三人异口同声,道,「搬家?」
「嘿,倒是默契」,却是清欢胡搅蛮缠。
三人互看一眼,鼻中轻哼一声,又别过头,只听清欢接下去说,「我望天观
山门现在灵山,山清水秀,观中有佃田千亩,牛羊骡马百头,农庄也有数十,你
们尽可随我回山,我告知住持,分你农庄良田农畜,尔等大可男耕女织,享那财
主的福气。若是想做买卖,贫道也有积蓄,不说富甲一方,也可成那一地的商绅,
受人敬仰。」
三人听了,看了清欢言之凿凿,且气度非凡,已是信了大半,只是心中还有
疙瘩。犹豫不决。
清欢趁热打铁,丢下银元几十块,三人一看,没想到这道士这般富裕,只听
得清欢说,「三位早做准备,等五日之后,贫道赴了友人寿辰,我们便启程。」
说完转身就要跑。
刚到院门,只听一声含糊招呼,「道长请留步。」
清欢一听便知是那泼妇牛李氏,牙关轻咬,按下愠怒,转身飒然一笑,「还
有何事?」
「若要我答应,道长得还我一场公平。」
17 考校
清欢跟那牛李氏在牛连生、陆小莲诧异眼神中入了陆家卧室,门还未插上,
就被那牛李氏欺上身来,裤裆里的命根被那牛李氏牢牢握住,撸动起来。
牛李氏嘴巴里含着血水,边吐边说着,「就许他牛连生长了根鸡巴,就能钻
野洞,我今儿个也要吃个肉拂尘,让他做一辈子王八。」听得门外的狗男女脸上
又青又白。
清欢苦笑,你们夫妻作孽,扯上贫道作甚?心下不喜,一扫衣袖。
那牛李氏今日又是骂街,又是挨打,身心俱疲,哪里受得道家真人一下敝扫
自珍?当即脚下踉跄,摔在门上,眼睑被带着木刺的门栓划出两道血痕。眼睑之
上血络密布,此时划破,登时血流如注,进了眼眶,视野一片血红。
牛李氏吓坏自己,惊呼一声,「啊~~!俺要死了。」
~~~~
顿饭之后,陆家前厅,牛连生、牛李氏,陆小莲和那儿子壮狗俱在。只有清
欢清螭没了身影,已是走了。
壮狗吃着清螭处得来的零嘴,口涎四溢,陆小莲没生过孩子,看那壮狗天真
若憨,却也喜爱,正细心用手绢擦拭。壮狗儿看那陆小莲肤白貌美,又比亲娘温
婉近人,乖巧地任她摆弄。倒是让牛李氏吃了漫天飞醋。
再看这牛李氏原想利用清欢泄愤,不料闹出笑话,眼皮都被刮掉,上了金疮
药之后,丹凤眼成了双眼皮,那三角眼却是开了眼角,成了杏花眼,整个人气势
不显,媚态丛生,居然因祸得福,成了如水的女人。她说,「当家的,俺们真听
那小道士胡诌,搬去那乡下田野?」
牛连生沉吟片刻,陆小莲也抬眼望来,只听这顶梁柱说,「世道不好,处处
都在打仗,万一打到江西,就怕你们受苦。或许,这时搬家是最好的法子。」
哎,诸侯窃国,将这江山当做游乐场,打来打去。却苦了背天面土的无数
「草民」。
实乃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吃了那苦中苦,却一辈子做人下人。真是讽
刺。
让牛连生等人搬家便是清欢谋划的第一步。到时不但可以时时照顾,也可施
手控制局势,等那陆小莲结成珠胎,十月孕育,诞下转世天尊。清欢再上门讨要,
收入门下,做一场师徒,成就自身无上功德。若是天尊觉醒,要辅佐凡间正主入
主皇庭,清欢自信凭他手段,也可在功德薄上写上几笔。
不过当下说这般却是为时尚早,二夫人诞辰在即,可得尽心准备,讨她欢心。
且说男女之事,若想得真快活。除却本钱,资质。更为重要的,便是其中的
心有灵犀,心意相通;此事私隐,便有羞涩,如那嫖妓,只不过派遣欲念,越嫖
越是空虚;还有至高的,便是爱,爱是疯狂,可让男女不论贫贱高低,都成本能
驱使的淫兽,能得无上快感。
二夫人肌肤如雪,身娇肉贵,模样雍容,凡夫俗子见了都是惭愧,如何一亲
芳泽?再说她巧舌如簧,吼深入肠,木瓜吊奶,已然极品。那下身阴毛如梯,整
齐如一,好个牝户更是天河鱼嘴,里头藏了整整一条天河,甚为敏感,一碰便有
活水。自她生产之后,那肥臀像似蟠桃,臀尖朝天,浑圆两边,连那两条玉腿也
是修长笔直。
二夫人之于清欢,乃是仰慕日久;在那来省城路上一路护持,已是感恩;到
那船上清欢养伤送上养元汤,却是母爱泛滥,虽说修道之人不授世间因果,不留
把柄。但那清欢自小没了母爱,道观之中说是清修,也是倾轧不休,等他修道有
成,又是年少轻狂,予取予求皆是可得,哪里碰见二夫人这般人间圣母,床上淫
娃。自是清欢心头之爱。
再说清欢,天生玄体,天道宠儿,资质容貌俱是上上之资;胯下一条巨物在
那道家经典房中术的道藏《玄女经》、《洞玄子》中也是浓墨重笔。一般的肉洞
也是不屑钻营。
清欢的阳具有些名堂,道藏之中唤作「龙王」。
「龙王者,顶端含珠,周身鳞甲,色赤如龙」。
所谓周身鳞甲,便是肉棒中血脉精络盘枝错节,一经充血勃起,便如将军披
挂,甲胄加身;而那顶端含珠,说的便是这肉棒中天生软骨,平时隐而不见,等
那雄姿勃勃之际,便会脱颖而出,头角峥嵘,入得女人阴道,妙用无穷。
虽说还有如货郎的金翅大鹏、秦时嫪毐的转轱辘等尺寸还在这龙王之上,却
就凭着这节隐角,也是人间罕见。
如此想着,清欢亦是口感舌燥,正好此时清螭端了蒲团进来,和师兄打了稽
首,便焚香打坐,念起《玄门早晚课》。
清欢却不念经。绕着清螭囫囵打量,只见清螭前些日子受了货郎等人浇灌,
越发水嫩。尖下巴,天鹅颈,胸前鼓鼓囊囊,屁股饱饱满满,中间那柳腰扭扭捏
捏。真是可口。
便开口道,「清螭念的什么?」
清螭却不好断了晚课,只用腹语说道,「无上道藏,《玄门早晚课》。」
清欢又道,「念经做什么?」
清螭答,「修道。」
清欢再问,「修的什么道。」
清螭再答,「修的天道。」清螭真是要疯了,这师兄怎么这么啰嗦,问的不
知道什么废话,害的自己经都差点念错了。
清欢嘲笑道,「哎呀,就你还修天道,师兄且问你《黄帝内经》、《玄女经》、
《素女经》、《洞玄子》可曾熟稔。」
清螭脸上微红,不禁赧然,声若蚊虫,「师兄,这些个房中术,都是修的人
道!」这个坏人,这时候说什么房中术啊。
清螭与那货郎大战三百回合,又被当做妓女一样玩弄了几日,虽说身子被玷
污,却也尝了销魂滋味现在听那清欢说了这些,好不羞人,身子燥热起来,奶子
上腋下腰间胯下都是沁出细汗,眼见是湿身了。
却又听,「哎呀呀呀,清螭俺妹,师兄看你人道都没修好,还要修天道呢?」
清螭慌乱,「我修了!」
心里却是明了,我修了甚么人道,却是被当做母狗亵玩了几日罢了。这清欢
师兄真是个顶坏的坏人,当时不加以制止,现在又在嫌弃。
「我不信。」清欢蹲下身子,趴在清螭的耳旁调笑说。那清螭本来就有些躁
动,鼻子里闻着清欢身上的皂角气,眼睛里看着清欢飘荡的鬓角,耳朵脖子里传
来清欢喘息的湿热,心里对这清欢又是眷恋又是羞愧又是渴望,突然蹦出一句杜
甫的《客至》。
「花径不曾缘可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心里一叹,师兄,快来清螭心里作客吧。
想到清欢为所欲为的性子,任的女人他都睡得,却偏偏不睡自个儿,倒是生
了醋意,绷着俏脸,说,「那你就不相信吧。」
清欢嘿了一声,「不若师兄今日考校一二。」清螭也了一声,脸上火烫,还
在晚课呢,师兄怎般如此乱来,若是被三清看了,那多羞人~~求饶说,「师兄,
待做完晚课~~俺去沐浴~~到时~~师兄~~师妹任君采撷~~」
清欢却是弹了一下清螭额头,「瞎说,你以为师兄要做那等污秽的事儿。该
罚!」说完亲了清螭俏脸一口,清螭心里像是被人抓了,吓了一跳,又是惊吓于
清欢如此肆意妄为,三清座前就敢做这事,又是心中欢喜,师兄薄唇又软又香,
真个好闻。
清欢拿出木鱼,「清螭师妹且听了,待会师兄施展几个考题,你若是忍不住
了,就敲一下木鱼,若是实在忍不住了便敲两下木鱼,若是忍不住要疯了便敲三
下。可记得了。」
清螭真个是醉了,像是喝了迷魂汤,腹语嘀咕道,「这师兄到底要做什么?」
心里却是想着,任你想做什么,快来罢!
清欢便敞开道袍,一脱裤子,里面奔出来一条血红赤龙,上面炙焰滚滚,不
但烤得清螭身子火烫,又烧到清欢的鼻子里,眼睛里,直把心也融了,化了淫汁,
从那两腿间的肉穴里汩汩流出,那蒲团显见是要遭殃。
清欢把那可怕肉棒在清螭身边晃来摔去,两只大手从背后攀到清螭胸前,也
不摸索,就拎出来两个不听话的葡萄,捻了不停,那粉红软舌在那清欢脖子上,
耳垂处将清螭的碎发一一舔顺。
清螭欢吟一声,差点断了念经,手足无措。
「可真笨蛋」,清欢笑骂,「怎么了。」
「好痒,忍不住了~~」清螭答道。
「那怎的不敲木鱼,该罚。」
说着站起身子,将那屁股对着对着清螭,半蹲下去,拉着清螭小手一只握住
胯下大鸡巴的卵蛋,卵蛋此刻充满了阳怂,饱满光华,比那清螭脸上还要光洁,
触感清清凉凉的,端的舒服。
那清欢使坏,却是用了屁股磨到清螭的奶子上,清螭赶忙使出不倒翁,千斤
坠才没倒了,那胸口传来清欢屁股的巨力,心里窒息,却又有生了泰山压顶,不
可匹敌之感。随着清欢扭动挤压,那两个乳头隔着棉布乳罩先是刺痛,慢慢却是
酥麻,两个肉球像是充气一样鼓胀起来,高高挺起,两个尖尖的肉瘤更是顶到天
上去了。
笃~~
清螭乳头奶子被磨了酥痒难耐,裤裆又是湿了通透,真是难受,便服了软敲
了一声木鱼。
清欢起身转过来,一根肉棒就戳到清螭脸上,清螭呼吸一窒,以为清欢要那
口腹之欲,腹中传来告饶声音,「师兄我在念经,换个别的罢。」
清欢便柳腰一摆,绕到清螭身后,边走,那青葱玉指划过清螭身子头脸,所
到之处皮屑翻飞,都是泛出鸡皮疙瘩来。
18 寿辰
清欢绕回清螭身后,一手在清螭肩上一提,清欢身若飘鸿,悬在半空,露出
屁股下的蒲团已经湿乎乎黏答答,印出一个桃心儿的湿痕。
清欢身上一震,灵气汹涌,将那道袍褪下,甩到空中,隔绝了三清祖师视线。
坐到蒲团上,坐了下来,伸手接了清螭落下的身子,放到腿上,抱在怀中。
肉棒穿过清螭腿弯,紧紧贴着清螭小腹。差点将那小腹上的嫩肉烤熟了。
两手由那清螭纤腰往上游走,将清螭两条玉臂举到空中,捡起木鱼递给清螭,
清螭一手举着木鱼,一手拿着棒槌,两臂高举过头,伸的老高。
下一刻,胳肢窝处撕拉一声,接着又是一声撕拉,两只袖子被那清欢撕了细
碎,露出大好的玉臂,且那腋窝。
清螭本是白虎炉鼎,不但眉毛稀疏,耻毛不生,连那腋毛也是随意长了几根,
此时看去,却是见那腋窝雪白,三两道腋痕,几根小草,随风迎展。
清欢二话不说,亲了上去,又是吸吮,又是用那牙齿轻咬,还用舌头舔弄。
清螭被这清欢猥亵,且在三清像前,脸上已是羞到几欲滴血,腹中传来娇喘呻吟,
说,「师兄,这也太羞人了。」
却刚说完,清欢脚上一顶,清螭又是一颠,飞了一尺有余,下落之后,却是
觉得那牝户吃痛,竟是被隔着衣裤被清欢的巨根顶到。还没想明白这又是哪本道
藏里的名堂,又觉得,另外的一只胳肢窝也是失守,被那清欢三根手指来回搔痒,
却是越搔越痒。
道心差点失守,强打精神,加速诵经,道经却还有三分之二。
低头一瞧,暗赞一声。清欢师兄可真是人中龙凤,这「一柱擎天」又有几个
腌货能使出?想起货郎,又是羞恼!
只得玉臂轻摆,敲了一下木鱼,笃~~真个服气。
还没等清螭适应,清欢空的那手往下一探,摸到清螭阴部,却是满手湿滑。
舔着胳肢窝的巧嘴说道,「师妹,怎的这般大了,还尿湿裤子,这可是丢了人了。」
「嗯,师兄便帮了小妹大忙,脱了吧。」清螭也是无赖起来,配合起来。下
一刻,屁股一凉,却是下身被脱了精光。一个和火炭一样烫和铁汁一样红的肉棒
便嵌到了自己那白虎的肉缝中,清欢扭动腰肢,清螭想是自个儿是不是到了海上,
怎的只能随波逐流,只觉得那肉屄都要化了,身上的淫热都从脑袋泥丸宫冒出来,
白烟袅袅。
心里好苦,「师兄,怎么还不进来,给我交合。」却是敲了两下木鱼,笃~~
笃~~
清欢还要耍宝:「师妹听好,此招乃是《洞玄子》中的龙虎交泰,还使得吗?」
清欢两手绕过清螭身子,使出龙抓手,将那巨乳的妹妹胸前的道袍掏出两个大洞,
露出一个大的离谱的奶罩,里面挤出一条如渊深沟。
「师兄,受教了。」清螭却在心中记下。
师兄清欢故作深沉,心怀大慰,「师妹长进,师兄便是喜乐。」
清螭靠着无上毅力又念道经,这下身传来的舒爽已经无法再用腹语,于是呻
吟中夹着诵经,诵经中夹着欢吟,只能这般而已。
清欢见时机成熟,使出「抱元守一」,两手抚摸清螭蟑螂小腹,龙王入海,
风起云涌。粗壮肉棒便一下子插入清螭深处!
还未听到清螭呻吟,便听木鱼连珠大作,笃笃笃笃笃~急骤之声似奔雷泄雨,
清螭是再也忍不住了。体内真气暴涨起来,却是在如此尴尬试时刻,修为突破,
开了嘴窍。
接着便听到清螭上半嘴黏诵经藏,下半嘴却是如歌如泣,像是夜猫喊春,兔
走猿嗥。端是神奇。
想了如万万年般长久与清欢双修的清螭这一朝被肏,心房便进了一个长身如
玉的俏道士,且被他的英明神武满满当当。
「师兄,你终于来俺心里作客了!」
清欢也是欢快,顶了几百下,两手托住清螭肉臀,往上一抛,清螭便像飞蛾
投火撞向天花板上的吊灯,正要伸手去挡,发现师兄早就起身,抓住自己屁股,
仰天舔着自己的淫穴,会阴,和屁眼洞。这便是传说中的「醍醐灌顶」么?
清螭被舔了失去神智,腹中一紧,尿意刚刚涌现,就见一股热流朝着三清祖
师像去了。暗道糟糕!怎么如此光景下却泄了身子。
却又身子一轻,落了下来,背朝着清欢被那师兄捉住胸前两个弱点,顿时胸
口吃痛,两条玉手反手穿过清欢腋下,贴上清欢猿背,尾巴骨一阵酥痒,随后菊
花绽放,火辣辣的刺痛传来,一股浓烈便意涌出。
「哎呀,刚放完了尿,又要拉屎了!」却是清欢来了一个另辟蹊径,走了后
庭花。
「师妹呀师妹,这叫什么把式,可曾知晓?」清欢边说,边用一只手捞起清
螭,一只手空了,捏了三支手指作莲花印,插进清螭的蜜穴,搅动起来。
清螭后庭被侵占,又有清欢龙角折磨,肠子里冒出润滑油,这才感觉到这龙
王巨屌的好处,那摸着直肠的感觉又痛又痒,连着压着膀胱,让自己又想尿了,
这种感觉真是奇异。又有清欢三个莲花密印在蜜穴中钻研,是身也快活,心也欢
喜,又喷出尿来,只当给顶亲最爱的师兄净手了。这时候听说清欢师兄问自己房
中术的见识,娇嗔道,「师兄好不羞~~哦后~~不就是那『山羊对树』么」。
清欢哈哈一笑,「师妹真是长进了。」
接着清欢又使出那「仙人望月」、「蚍蜉撼树」、「引蛇出洞」~~不胜枚
举。
师兄师妹,切磋琢磨,对那房中术的修行已是一日千里。直到月上柳梢,两
个像是水里捞出来的淫湿之人才停了,只见清螭像是一滩烂泥,瘫倒地上,一动
不动,清欢一手拨弄卵蛋,一边撸动肉棒,却是使出一招「对牛弹琴」,将满满
的阳怂,射到清螭脸上胸上,清螭身子颤抖,一泡骚尿,浇湿地面~~
清欢抱起清螭,放到床上歇息,也不温存,便出门去了,清螭看着师兄果决
背影,真是悲从中来,哀叹一声,果然时移世易!下山以来,各种事端,却是让
清欢师兄越离越远。难道两人之间真个是没有缘分?
一股喷泉从眼窍冒出,竟是哭成了个泪人。
再说清欢,出门便去了武昌城外,辨了一个方向,钻入山林,此行却是去山
中为那亲亲可爱的二夫人去准备那庆贺生辰的礼物。
白驹如隙,三天后,清欢回到迎春坊客栈后院,脸上带着风霜,道袍也破了,
却是颇费了一番周折么模样。不过脸上的神采却是带着喜色,显见得了什么满意
的礼物。
这是严家掌柜来寻,递上一封书信,却是清螭已经离开武昌回山去了。清欢
也不看那信中内容,祭出三昧真火,给烧了。省了麻烦。
如此又过了一天一夜。
这天下午,迎春坊外来了一辆黄包车,拉车的告诉掌柜,是那元帅府让他来
接人的。
须臾,一个身影出了门来。
只见堂堂六尺男人儿,白脸白皮,五官神怡,目光深邃,嘴角带着莫测笑意,
不过弱冠年纪,却是不怒自威,气象天成。身上着绛红法衣,法衣又称天仙洞衣,
法衣对襟,长及踝处,无袖披,袖长随身。上面有金丝银线绣的各种吉祥图案,
又紫又红,尊贵无比,再看他处,只见清欢头戴上清芙蓉冠,脚蹬云履,手执拂
尘,怀抱如意。
倒是像极了西游记中地仙之首镇元子大仙。
门口正在抽旱烟的脚力看了,啪嗒,旱烟枪落了地,嘴中喏喏道,怎么今天
还拉了一个仙人。
清欢呵呵一笑,坐上黄包车往元帅府去了。
19 欢郎
前人讲究体面,士农工商自有阶梯,除所求不同,实是各有气势,混杂一起,
难免冲撞。
如今日清欢入了元帅府,便觉得府中金戈煞气冲天而起,即便是今日元帅府
大摆筵席,也是这般。只见,那煞气居中坐镇,其余有些商人的斑斓色彩,混不
吝的黑气,少见农人的土色及文人的浩然正气。心道,这个孙元帅倒也是个御兵
有术的。
这等人,与那朝代里的衙门、如今的警察局中人一般无二,俱是带着兵刀煞
气,不好与人相处。
清欢自身则是方外之人,不入红尘,不受因果。若是平常时间,清欢却是不
肯来这龙蛇混杂之地,容易沾染因果。不过今日是那心尖尖的二夫人诞辰,这才
屈尊前来。
于是让卫兵直接带到朱有田一家住的那幢小楼去了。路上往来兵士、宾客、
女眷看到清欢这般长相俊俏、扮相如仙的得道高人皆是侧目,心生惭愧,点头致
意。
清欢目不斜视,这些人等清欢渐行渐远,才爆发出如赶集一般的哄闹,皆问
这红尘天仙什么来头!
清欢将这些全不放在心上,行了一段路,到了那三层的洋楼前。洋楼占地颇
大,全用石料砌成,外面用了红白的涂料,倒是有些异域风情。
进得屋子,里面却是莺莺燕燕,全是朱有田、孙元帅及往来的女眷,加之此
间众女颜色可算尚佳,清欢一下便觉着入了盘丝洞了。
那客厅里的女眷们见到卫兵带了一个神仙一般的俏道士进来,都是惊艳,安
静片刻,纷纷议论,这是什么来头,有几个骚媚的,居然立马打量起来清欢各处
来,频抛媚眼。
清欢此刻也是见到二夫人。今日她倒是时髦异常,穿着欧罗巴的贵妇穿的夸
张裙子,头上戴着烫成波浪的棕色假发,戴着一顶淑女帽,身上穿了蕾丝布料的
蓬松长裙,裙子胸口极低,露出二夫人那夸张的巨乳,腰肢却是被束身收得纤细
如蛇,下面的长裙前面看去又大又圆,后面却是做了褶皱,高高翘起,像是那清
欢此番进山看见的山鸠凤尾一般,让人有些好笑。手上也带着丝绢的手套,上面
戴了脖子、耳朵上一样的珍珠首饰,看来是一套的。
二夫人这一身的风韵,不但充满西洋风情,更是让人容光焕发,年纪不禁减
了一轮不止。清欢见了,也是动心。
二夫人见了清欢,只见他穿得如此隆重,且身上气势又有攀登,定然道行更
胜往昔。想起与他的几番交缠,脸上却是一红,心中狂跳,下身也热起来。
两人眼神交汇,都冒出小火苗来。
二夫人脚下轻快,迎了上去,见了礼,亲热地拉上清欢的法衣,「清欢道长
来了。」
清欢清嗯一声,随着二夫人将他拉到了客厅一侧的阶梯上,厅中的那些浪货
也是看着二人,二夫人看着众人,神采飞扬,「诸位姐妹,这位便是我朱家的大
恩人,清欢道长。」
清欢脸上露出尴尬,二夫人这是要打什么马虎眼,却只好配合道,「无量仙
尊,各位施主有礼。」接着手中拂尘一展,却是一股春风扫过,让人一下子身轻
体健,疲惫尽消。却是进了真人境才会的小清风术,算是半招神通。
客厅中众人皆是惊喜,这道士不但长的好看,本事也这般大!又是感激,又
是拍马。但是下一刻,心思却变了,看着清欢想着不知道那话儿也是不是这般出
众,那床上的功夫到底怎样。
也不怪这些女人淫浪,她们本是权贵人家的女人,自个儿的男人有本事,那
女人自然不少,其中更有那做过倌人的,外国留洋回来的,胆子更是大到没边。
不过片刻,二夫人却说,「清欢道长修行事忙,平日里也不敢叨扰,今日妾
身仗着寿辰还请道长帮个小忙。」
清欢奇怪道,是碰到何事,怎么也没见找过?嘴里说,「这个好说。」
二夫人手上一松,便往楼上去了,边说,「还请道长布置家中风水,请随我
来。」
客厅中女眷都是懵了一阵,这二夫人真会指使人,这道长坐也没坐,奶茶也
没上,一来就叫去看什么风水,真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让人看轻。蹬鼻子上脸
了还。
清欢脸上一阵尴尬,这是作甚,有些不符合道理呀。但还是答应道,「好罢」。
又说,「待会完事了,清欢还为众位诵经祈福,保诸位身心康健,对子嗣传承有
些好处。」
众女听见清欢这么说,都是开心不已,对二夫人意见更大。而也有几人,却
是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像是动起了什么念头。
清欢跟着二夫人进了,路上有几个女佣佣人,二夫人见了,让他们去厨房帮
忙准备晚餐,佣人们便自去了。
到了一个拐角的房间门口,二夫人停住,转身朝清欢妩媚一笑,「道长,到
了。」说着拉起清欢法衣,推门进去。清欢却还是一头雾水,这二夫人究竟要干
些什么?
正想着,刚走进了门,还没等关门,怀了却是多了火热的身子,接着耳朵里
传来一声,「欢郎~~等你好久了~~」身上一紧,嘴上吃到了丰满香甜的红唇,
嘴里多了一条柔软湿热香舌。
却是清欢被二夫人轻薄了。
这二夫人居然胆大如此,且不说今日寿辰,自己的夫家、胞弟可都在此,却
说这楼下客厅里还有几十位宾客。元帅府的宾客自有朱有田、元帅府的人去招待,
而那楼下的,可都是二夫人的手帕之交,便这般落丢下不管?不过即便如此,见
是自个儿的心头好有求,清欢也是乐于奉献。
二夫人一边占清欢的便宜,还说着,「欢郎,很快的~~我想死了,真想死
了。」清欢也是咋舌,莫非是二夫人天葵将近,淫欲勃发,怎的这般如饥似渴?
清欢哪里知道,这朱有田见到二夫人身份水涨船高,家里人都是以二夫人为
尊,倒把他至于次席,心中早就怨气满满,三不五时地都要来二夫人房中过夜,
做那敦伦的事儿。边做还边说,「哼哧哼哧~~不就是个元帅姐姐,有什么了不
起,还不是要被俺老朱当成母狗日」。
二夫人真是不堪其扰,本来就倾心那个小道士,小道士也喜欢自个,小道士
还有大本事,和那小道士做那事,快活的要死。老朱却是衰减了,神勇不服以往。
每每将二夫人邪火勾起来,就泄精了~~
二夫人被朱有田弄的不上不下,等朱有田走了,还得借着角先生来泄欲。对
清欢的思念与日俱增,却又怕耽误清欢修行。不敢去寻。
哎,真心爱一个人的,便是这般设身处地为他着想。
古诗有云:它生莫作有情痴,人天无地着相思。
再说房中的两人,看个什么风水,却是转身就上了床了。二夫人这裙子穿的
着实麻烦,清欢便直接脱了下面贴身的裤子,露出来水淋淋的粉红美穴,清欢看
了也是想了这会咬鸡巴的美穴销魂滋味。脱了法衣,躺倒床上,淫妇便握出清欢
阳根,前后在阴唇上抹上些淫液,对准洞口,一下坐了下去,嘴里像是雌兽一般
嗷呜一声,腰肢像是风吹杨柳疯狂摆动。
清欢怕事情败露,赶忙伸手堵住二夫人的小嘴,那二夫人的鼻孔里喷出浓重
踹息,又湿又热,真个是想死清欢的样子。清欢不禁好笑,脸上露出温柔笑意,
和二夫人四目相对,电光四射。
这二夫人却微张香唇,里面钻出来一条欲舌,上面沾满了黏稠口涎,舔在清
欢手心,又痒又热。清欢眼中露出惊讶,这二夫人哪里学来的淫招。正要调笑,
那只手却被二夫人紧紧抱住,歪头在那手指上,手指缝里又舔又吃又吸,清欢都
差点一着不慎,一脚踩空,泄了精子。
二夫人越扭越快,脸上已经成了酱色,下一刻却是浑身上下都痉挛起来,嘴
里鼻子里耳朵里都在冒着热气,「欢郎~~欢郎~~我死了~~死了呀~~啊!!!!」
清欢那龙王如意顿觉二夫人淫穴中的肉壁全都饱满膨胀,挤压着肉棒,无数的肉
粒呼啦啦扭动旋转,一盆热水哗啦从二夫人下身泄闸而出,浇到身上。连是清欢,
都被烫的火辣辣的!
这般强烈的泄身,清欢也是少见!见那二夫人已然疯狂,呻吟如雷,只好两
指掐诀,虚空作符,真是有隔音精心之用的清心符。可隔绝房间声响,让房中人
清心宁静,平时却是用来练功修持时布置的。此刻用来,倒也合适。
二夫人受这清心符洗涤,神志清醒过来,虽然脸上还是痴傻,眼神中却是有
了清明,她朝清欢甜甜笑了,拉起清欢抱在怀里,「欢郎这是我的宝贝~~都不
知怎么爱你了」。
清欢与她亲了一嘴,笑道,「不如来个沉香劈山救母,蟾宫吴刚伐桂」。
二夫人又是憨笑,这清欢真是坏死了,嘴上却说,「又是哪个骚蹄子那学的,
也不见你先前耍过。」
清欢脸上一乐,这二夫人可真是极品,闺房骚话也是一点就通,「那你试试。」
说着抱着二夫人下了床,将她上下颠倒倒立而起,一根火热玉斧劈开肥臀山,斧
子深深插入山中,拔也拔不出来,只好来回拉锯,却真个像了劈山、砍树。
二夫人被这般耍弄,先是气也喘不过来,马上就体会到那些曾经没有被安慰
过的肉穴中的犄角旮旯全被照顾到了,滋味万千,此间乐子,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房中这两人浪荡不羁,沉浸肉欲不可拔,除了眼前之人再无他想。
而在外间,几个女人却是偷摸离开客厅,从各自途径,走上楼来。路上听到
那一两声高亢呻吟,露出惊喜、邪恶、疑惑神色。过了一会儿,五个各有千秋的
女人在二夫人的房门前不期而遇。
五人之中,三人做了人妇打扮,两个却是青春靓丽的少女行头,其中还有金
发碧眼的大洋马。五人见面,却是有些尴尬,其中有位是这洋楼的主人之一,却
是四夫人其女。她看着身前一个狐媚更甚她的女人,眼中露出挑衅,嘴里骂着,
「狐狸精!还有你们这些个,哪里来的,不知礼数,怎么乱闯我家二姐姐香房。」
其余四女却是有些脸红,等了许久,也不见说话。
四夫人哼了一声,甩给众人一个脑壳,心里想着,哼,二姐,别以为我不知
道你和那道士在干什么,我这下就给你捅破天,让你丢个大脸!这几个骚货来的
也正好,正好做个见证。
手刚碰着门板,作势要敲,门却自己开,门外五女都是将头往里面一探,下
一刻都是发出一声惊呼!
20 回山
五女往那房中一看,却是烟波流转,氤氲生烟。只见青欢、二夫人在茶几上
面对面端坐,清欢手里捧着一枚鲜红似血的宝石放在二夫人面前,二夫人眼神迷
醉,只盯着那宝石,目不转睛。
刚进来的五女却也没了礼数,也不打招呼,10只美目俱都盯着这美丽、醉
人、神奇的红宝石。
女人本是属乌鸦的,见到亮闪闪的漂亮物事,却是心神摇曳,心生爱慕。
耳朵里只听见清欢温柔说道,「二夫人,此次贫道下山偶有所获,不但与贵
夫相交莫逆,更是斩获一只活了千年的四不像。得了其内丹、麝盘,趁此时机,
正好赠予二夫人。」
四不像倒并非指的某种活物,而是只那世间的异种,这等生物多为异族杂交
所生。清欢此次斩杀的便是那九色鹿与麝鹿杂交而生,带有神性,又有妖气,长
得似四而非,颇为神奇。索性此类异兽毫无灵智,也不怕报应,斩了便斩了。
清欢从那四不像身上取了如宝石般的内丹,及肚脐眼中的麝香。
说是内丹,不过是这四不像的心头本命之血。此獠存活久了,心血已然化石。
若是有人戴着此物,不但遍体生香,更有清心祛燥、益寿延年的功效。清乾隆年
间,从塞外入宫有个「香妃」,她便是机缘巧合偶然得了此物,戴在身上,所以
才会通体生香,多受乾隆恩宠。皇后见此,对这宝石眼热非常,谋算一场,设下
毒计,绞杀香妃。可惜,造化弄人,香妃死后,这宝石却不见踪影。
也是应了古话,天材地宝有缘人得之。
二夫人眼中水气蒸腾,抬头看向清欢,「道长,此物太过珍贵,妾身怕是无
福消受。」
清欢却说,「嗯?贫道所得这颗四不像心血,最是纯净,倒是和二夫人心地
善良颇为契合。」然后又说,「只是此刻,这血石还未认主,还请二夫人借贫道
一根青丝。」
二夫人很是乖巧的扯了一把头发,清欢虽是无语,却也从头上拔下一根,边
说着,边用头发打结,「以贫道发丝为引,二夫人发丝为契,血石认主之后,若
是没有二夫人同意,这血石却是旁人夺不走的。」
二夫人耳朵里听着,眼睛却盯着那清欢在编头发的动作,心想,好羞人,这
个欢郎可真鸡贼,这哪里是结印,明明是结了一个相思结。
二夫人羞啊羞死,自己都是老太婆了,还有这么多人在旁边瞧着,如此情况
还要这样子勾搭人家,心里涌上来许多欢喜。
结发,乃是说的夫妻之间永结同心,白头携手。清欢此刻编制头发做的相思
结,却是大大地轻薄,于理不合。不过对于二夫人来说,这结发的举动却是比那
性器交合还要让自己高潮迭起。
这般分了心神,那下腹中夹着肉穴的力道忽然松了,一股热流流出,却是清
欢的阳精和二夫人的淫液淌出来了。
「哎呀,我今儿倒真是做了《救风尘》戏里的浪货,三心二意,一女二嫁了。」
脸上是羞涩愈加。
待两个人你侬我侬了许久,这才注意到房中还有几个外来的,二夫人气势一
提,问,「你们来俺房间作甚?」四夫人也不等那几个小蹄子说话,就跑上来,
像是小儿一般趴在二夫人的膝盖之上,看着清欢递到二夫人手中的珠子,眼神迷
醉,「姐姐好福气,得了这么个宝贝,也不知叫什么名堂。」
二夫人一拍四夫人额头,「都快当奶的人了,还做这幅嗔样,让人笑话。」
朱克俭还真是将人肚子搞大了,又转向清欢,「还请道长为这宝石赐名。」
清欢一笑,「这血石又圆又扁,又粗又细,倒像是颗豆子,不若叫红豆吧。」
二夫人还没说好,后面窜出来个长相可人的少女,「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也~~真是浪漫,煞是好听。」
二夫人一听,头都快埋进脖子里,四夫人站起来,骂道「哪里来的野丫头,
嘴上没个把门的,臭了我朱家名声。」
二夫人一听,赶紧起身,向那少女道歉,「婉婷,对不起,我家四姨太没见
识,性子冲动,你别和她一番见识。」
此女叫做张婉婷,乃是江西省主席的外甥女,20多了也不成婚,受了西洋
教育荼毒,最喜的便是「探险」。
张婉婷上来牵住二夫人的手,「姨娘,不碍事的,都是近人。我听说清欢道
长道法奇高,原是想来看看如何摆弄风水,不想打扰了。还请恕罪。」二夫人拉
着她和四夫人,走到另外三女处,各自见礼,除了那比四夫人更为狐媚的乃是协
作营营长新纳的八姨太之外,还有个棺材铺老板的续弦,那个外国女人张婉婷见
过,这时互报了名字,居然是姓汤普森,名字叫做曼迪。
那三女都是藏了心思,见是这么多人在此,也不说话,就是这个四夫人说,
「哎呀,这个珠子是好看,不过没的链子,没法挂了。」
清欢听此酸了吧唧的话语,眯眼看了一下四夫人,吓了她一跳,说着,「二
夫人,借你脖子上项链易一用。」
二夫人听话便把项链摘下,也不见清欢动作,一条南洋来的珍珠项链却是成
了一罐子珍珠粉,剩下的链子绑了那红豆宝石,宝石有个黑点,若是眼神好的,
可以看出,是个头发编的相思结。
二夫人摸着项链,欢喜无比,便是此刻死了也是值得。旁的几个女的也是羡
慕。看着清欢神仙手段更是敬畏。
五女又攀谈一段时间,终于是走了。
那棺材铺的没事,只是想来奉献一些财货,讨些符箓。毕竟是开棺材铺的,
阴气缭绕,有损阳气。
那张婉婷却是来「偷师」的,想学些风水堪舆的本事,还有逢凶化吉的法门。
清欢便说,自己明日便要回山,张婉婷脸上露出失望。
二夫人听清欢要回山,却是脸色煞白,阴云满面。「怎的都不告诉与我。」
那大洋马曼迪·汤普森看着虽是外国洋服套装打扮,却也是少女之一,她的
心思单纯,只想跟着清欢修道练武,清欢摸了摸鼻头,用了望气术,却是惊奇,
这曼迪却是没有气运,只有身上血气浑厚,看来是练家子一般的存在,只不过既
然为人,怎的没有气运?清欢好奇,却也没有说破。而那曼迪听说清欢要回山,
当下就表示要跟着去,说了一句拜拜匆匆离去,居然是回家收拾行装去了。
只有那狐狸精一样的营长四夫人,欲言又止,只是眼神戚戚的看着清欢,最
后却是走了。
清欢倒是仔细打量这个人,诶?那人倒是有点问题,是妖气。
这八姨太身上有点淡淡的妖气,却不明显,用上破虚妄眼,看了,却是人身
人魂。就想偶有可能是狐妖转世的,或者是大妖与人私通生的杂种。那四夫人便
是这般,不过这八姨太倒是比四夫人血脉更为纯净。
就当那八姨太转身离开之际,动作大了些,腰间一块玉佩露了出来,上面居
然有几个字,代天地行走!清欢心中咯噔一下,这八姨太必是有些问题,强压住
心中激动,暗自筹划晚些时候定要一探究竟!
这时,二夫人腿上,一抹黏稠精液已经流到脚面,清欢见了,也是一乐。
二夫人用那拳头打了一下清欢的胸膛,再看他的眼睛,眼中的娇羞全都消失,
心里悲戚,欢郎要走了!
二人下楼,清欢到了楼下布置的法坛出,拿出来木鱼啊,摇铃啊,香啊,符
纸啊等等。这些摆好之后,又拿出了一块黑乎乎,看上去冒着光的物事,用三味
真火烧起。
点绕之后,发出沁人心脾的味道。众人皆是奇怪,这是什么东西?
清欢也不解释,一摇铜铃,开始诵经。霎时间,由他身上发出绿色的光华,
却是木乙真灵气,有清心宁静效果,作用肉身可调理内腑,对于女人最好不过。
众女全都安静坐下,看着清欢,只觉得清欢身上有着迷人光彩,低头听他诵经。
慢慢地,浑身放松下来,一缕缕暖流从身子各处进入,钻入子宫卵巢,又奔向四
肢。等到夕阳西下,只听一声透骨的铜铃声响,众女才幽幽醒转,浑身舒泰。
当下对那清欢是感激涕零,对于二夫人更是高看一眼,居然有如此深厚的结
交。
这时仆佣才端上来晚宴,却是模仿了西洋吃法的面包宏久牛排海鲜。
清欢闭了泄门,便只喝了一些酒,看那二夫人在人群中炫耀宝石,笑了笑,
走到花园端坐。
不过片刻,那营长八姨太近了身来。清欢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心道,果然有
鬼。
「道长,有礼。」八姨太与那清欢靠得极近。
清欢这才分辨出这八姨太身上的妖气却是身体中传来,非是神魂。几乎可以
断定,这八姨太却是狐狸精所化,不过,却是用了什么法门遮拦妖气?
莫非是那「代天地行走」的玉佩?她为何有这玉佩?
清欢微微转头,他听见周遭有些沉闷的步伐正在靠近,天上有一股浓重煞气
正在聚集,心下一凝,「哦,八姨太,可是有事?」
八姨太将身子靠近清欢,一股浓重骚气逼来,清欢脸上不喜,侧了侧身,八
姨太见此,脸上闪过愠怒,嘴里说道,「道长,连那寡妇都去勾搭,怎么,俺这
倒贴的,还不要?」
清欢道一声,「无量天尊,道友,莫要自误。」
若是朱有田在此,听到清欢这么说,定是知道清欢已然生气,不敢造次,可
这狐狸精却是冷笑一声,像是颇有依仗的样子,说,「道长,还是顾好你自己罢。」
说完站起身来,冷眸中透出寒意。
清欢看她如此,也是有些好奇,她与自己有什么纠葛。问道,「看来八姨太
与我有仇,不过贫道却不甚清楚。」
那狐狸精脸上扭曲,厉声道,「倒是让你这该死的牛鼻子死个明白!你可还
记得,桃花镇那朱有田别院中的狐仙?」
「哦,原来是那个畜生。」清欢恍然大悟,居然是那个假扮林灵素的老狐狸
精,「你等是何种关系?让你不惜算计三清传人?」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狐狸精恨恨道,「今日便是你羽化之日。」说完,
狐狸精撕破自个儿衣服,大叫一声,「非礼啊~~非礼啊~~救命啊~~臭道士
非礼啊」
清欢一看,楞了一愣,便是这般?也太过儿戏了吧?
这时,还不等那小楼中的人来看,却是进来一群虎狼一般的兵士,人数不多,
却是装备精良,「夫人,夫人,何人如此狗胆!我等来救你了!」当头一人招呼
道,狐狸精立时眼中泛出泪花,冲着那二十几的兵士跑去,清欢眼疾手快,一把
将那玉佩扯下,狐狸精一看,眼中露出心疼神色,却并未回身去夺,而是跑到那
些士兵身侧。
下一刻,那二十来人的队伍却是一排半蹲,一排站立,手持军火,勾动扳机,
那足有3尺多的步枪冒出火光,烟雾,炒豆子般的声音此起彼伏。
居然不打招呼便是向那清欢开枪了。
这边清欢受了突袭,却是反应不及,身上被打中两枪,血流如注。事发突然,
清欢倒是托大了,没有立时施展护体灵气,被破了肉身。清欢当时吃痛,心下警
兆大作,连连施展游龙身法,绕着花园中的楼台厅阁,远遁而去,对这狐狸精及
这些莽夫已然恨极。身上的华贵法衣顿时破成碎布。
等士兵一梭子子弹射完,清欢见到他们正在换弹,立时身上气势陡升,灵气
澎湃激荡,向这边众人激射而去。
狐狸精见此,心神大骇,「田排长,妖道杀过来了,快,快开枪!」话刚说
完,那田排长抬头拉动枪栓,正要寻找清欢,却见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剑,白光一
闪,下一刻,便看见自己的脖颈喷出丈高黑血,倒了下去,却是被清欢砍了头了。
接着这群人发出恐惧尖叫,只是几个呼吸间,全被欺身上来的清欢施展辣手,统
统归了黄泉!只剩下那八姨太浑身是血,面露惊恐。
清欢站在她的身前,直直看着她,那眼神中可怜、悲悯、疯狂、狠厉,意味
莫名。「啊~~!」八姨太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裤裆里一热,却是被吓
尿了!
清欢脸色发白,他却也是不好受,身上被这子弹打入,竟然撕裂了肉身中的
肉块,想来是受了不轻的伤。他一步向前,拎起那八姨太的脑袋,一字一句说,
「贫道,可是告诉你莫要自误?」
那八姨太脸上凄凄惨惨,「我妖族繁衍艰难,我那儿子青青只是下山去骗些
小财,便被你砍成碎肉,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将你拖下水!」
接着又想到一路尾随而来,还将那极乐宝炼送到清螭手中,可是均被清欢化
解。心中又是一苦。
真是钻牛角尖的!
清欢呸了一口血水,此时外间涌来大批军士,还有那小楼里,所有人都冲出
来瞧热闹,二夫人看清欢浑身浴血,却是哦呜一声昏死过去,又是引发一阵慌乱。
四夫人也是惊恐,这清欢居然如此狠毒,只是盏茶时间不见,又是强奸八姨太,
又杀卫兵。心里却是高兴,这清欢不喜自己,八姨太却夺了营长宠爱。今日,你
们便一齐去死罢。
再说清欢正要捏碎那八姨太的脑袋,这时突然一声怒吼从外间想起,「牛鼻
子住手,元帅府内岂容你放肆。」却是孙元帅的殿前护卫,副官林臻。
林臻听到枪声响起便差人保护元帅安全,自己则是带着近卫军急急赶来,幸
好花园紧挨驻地,没有闹出大乱,但是那地上一地的协访营壮士的可怖惨像,他
看在眼中,睚眦欲裂,恨得牙齿都要咬碎!若是不是长期跟着元帅,学了修身养
性,此刻便要将清欢打成马蜂窝了。怕清欢还要施暴,「这位道长,请放军眷出
来,你等束手就擒,听候元帅发落。」
清欢冷笑,也不看他,手中发力,「啊~~」八姨太发出痛苦之声。
啪~~!一声冷枪从那不知什么地方响起,瞬息子弹便到了眼前,清欢一甩那
狐妖,挡了子弹。「夫人~~」士兵中协访营中的吓了一跳,这道士可真是残忍,
居然如此对待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挡子弹?许多女人、士兵转过头去,不想
见这八姨太凄惨模样。
但那众人皆是猜错了,那子弹落到八姨太身上,根本不曾入她身子,只划破
身上的裙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却都在说,八姨太什么来头,皮这般厚?
「与妖孽为伍,却不自知。可笑。」清欢又走到那八姨太身前,「今日便让
你等凡夫俗子见了天道手段!」
一把脱了身上法衣,露出里面的道袍中的劲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符篆、朱
砂,踏步成罡,手一扬,朱砂、符纸在空中一碰,无火自燃,悠然飘上九天,右
手舞剑成龙,嘴里念道「五雷部神将,听我号令,铸雷狱,炼妖除魔,急急如
律令。」
空~~空~~
那原本平和自然、星河高悬,一派秋高气爽的天空中乌云翻滚,上面一座高
台,站了五位天兵天将,周身皆是雷电闪烁,一股天地灭杀的气势压得地上众人
心神颤栗,除了几个心智坚韧的,却俱都匍匐跪下,口中求饶,「神仙不要劈雷,
饶命饶命。」
那五位神将面无表情,只是挥舞手中一个小旗,顿时五道白中带黑的雷电扭
曲而下,落到那八姨太身边,瞬时变成一个闪电的笼子,八姨太吓得起身要跑,
结果刚抬脚,那地下也有雷电钻出,电笼中的银弧不断滋滋响起,刺到八姨太身
体中。只是片刻,八姨太身上穿的昂贵衣服变成碎片,首饰金器也是化为灰灰,
露出一具窈窕诱人的光洁身子,只是有些细皮嫩肉被电成黑炭。
八姨太倒是姿色过人的样子。
清欢见此,吐出一口心头血,全喷在宝剑之上,口中念念有词,最后爆喝道,
「疾!」
那电笼顿时光华大作,电弧噼里啪啦躁动起来,八姨太发出惊天痛呼,「啊
啊啊啊啊~~牛鼻子,我狐妖族呼呼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顿时天地间一缕
黑气突兀冒出,眨眼钻进清欢眉心,不过只是片刻,清欢神魂中冒出一缕青烟。
清欢已是脱了凡籍,这般程度的诅咒却是不放在心上。
事态发展的太过出乎意料,这时,元帅府花园却是被过来看热闹的人为了水
泄不通。只为一个修为惊天的道士,正在降妖,而那妖却是协访营长官的八姨太!
此时电笼中又有变化,那浑身焦黑的八姨太口中吐出一个浑圆的妖丹,发出
蒙蒙晕光,身子极具缩小,嘴长长突出,手脚长出利爪,那美臀中的尾巴骨处,
一条,两条,三条~~足足五条白色尾巴钻出来。
「啊~~妖怪!」场中众人皆是看了透彻,这八姨太真是妖怪!那先前的喧闹
定是是妖怪栽赃陷害了。这凡人都是墙头草,看清了事态均是咒骂狐狸精,又有
跪下拜清欢的,嘴里却是大喊仙师威武,法力无边,寿与天齐。
不料,此刻天上隆隆一声,那五位天兵天将手中旗子挥动,电笼瓦解,化作
电蛇回了他们身上,清欢施礼,五人乘着雷云消失天际。众人都在奇怪,怎么这
便算了?
却见那遍体鳞伤的狐狸精半人半妖,正要将那妖丹吃进肚子,清欢见此如何
能让她如意,手中宝剑激射而出,啵的一声击中妖丹,妖丹四分五裂,那狐狸精
眼中露出绝望,只抓了几块大的,吃进嘴里,冲着那女眷在的人群冲了过去,还
没等她跑到,尾巴却被踩住,回身一看,却是清欢此人。
眼泪如决堤洪水,流满面庞,嘴里喏喏道,「青青我儿,来世莫要再入畜生
道!」
清欢面色毫无血色,踩着狐妖阿呼尾巴,高举宝剑,正要刺进这狐妖后心,
那自称林臻的副官上前,行了一个军礼,「道长,这妖狐也算是我军军官家眷,
您这般下了辣手,对其威严有失,不如交予我等处理。」
清欢本不想与之纠缠,杀了干脆。听了这话,忌惮军队火器,对着八姨太说,
「阿呼是吧,贫道杀你一子,饶你一命。自当一刀两断,互不拖欠,可有异议。」
狐狸精一听,眼中泛出精彩,叽叽叽叽叫着,却是兽语。那林臻便让人拿来精钢
的手铐、脚铐,将那狐狸精锁拿下去。
清欢又去看那二夫人,却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
便出了元帅府,急急往山中去了,他此时伤势极重,失血过度,肉身里还有
两枚子弹头,须得找了安全、清净地方疗伤。行了一段路,不自觉来了那黑龙寨
的山脚,却见黑龙寨中灯火通明,又有匪患盘踞。绕到后山,钻进坠龙涧,处理
伤口。
待挖出两粒黄橙橙的弹头,清欢脸上俱是冷汗,心中恐惧,这火器却是有些
超纲,便是平常人拿了,却也可以对付真人这般的高手,让清欢心中隐隐不安。
接下来,便是运起玄功,这时,那怀中的一块玉佩一亮,却是那「代天地行走」
的牌子。
清欢不曾停下周天,只是分出心神在这玉佩上大量。这玉佩通天透明,材质
非石非玉,触感清凉,此刻运功,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进身体,清欢浑身上下
毛孔都张开了来,通体如沐春风。清欢见多识广,却是听过,这股力量是在灵力
之上,唤作仙元气,极为珍贵。
因祸得福!清欢又是一乐,这自身气运便是如此,有舍有得,得大余舍,却
是天道正道。不断积累,不断提升。
清欢如此运功一夜,到了第二日,身体已是全好了。打了一套太极拳,起身
出了坠龙涧。到了武昌城中,倒是比以往热闹许多,百姓都将元帅府中的事儿当
做谈资津津乐道,有些喜欢吹牛的,把清欢说的和三清一般厉害,让清欢顿觉好
笑。
等去那迎春坊客栈退了房间,寻到牛连生一家,又叫了车把式,一行人便往
望天观所在灵山而去。出了城门,却是见到了两个少女打扮的曼迪·汤普森和张
婉婷。
这两人却是亲眼见了清欢的能耐,打听了清欢回山的时间,等在这里。清欢
也不阻拦,便让其跟着。
众人又上了船,想走水路。却在船上看见了一个穿着斗篷的雍容人妇。正是
那二夫人。
二夫人这般孟浪倒是让清欢感到十分意外,两人到了船舱的厢房。人妇脸上
露出萧索之意,她是万般舍不得清欢,却又怕清欢的凶险,便寻了理由出来送到
清欢床上来,她除了这,并无可以慰藉情郎的了。清欢却也受了这份情,也不避
讳,一连几日,都与那二夫人欢好,战况激烈,让牛连生愧不成人,让牛李氏、
牛陆氏整日淫水潺潺,累死个牛连生。而那曼迪、张婉婷也不好受,两人虽然并
未成婚,却也行过人事,平时碰着清欢眼神中都是又恨又爱,心里泛起莫名涟漪。
等二夫人下了船,回了武昌,小船全速前进。半月之后,又换了旱路,到了
灵山下的一座镇子。
让那望天观在镇子中盯梢的弟子去请法旨,赠田地、房舍、牲畜、银钱、种
子于牛连生。
不过一日,清螭带着住持法旨而来,安排好了牛连生一家。
而后,清欢同三女回山。
观中来了穿着洋装的靓丽少女让那些呆在山上的乾道,坤道大感新奇,更听
说有个金发碧眼的要入望天观作居士,都是惊讶。热闹了半月不止。
而那清螭则与宣空住持禀报了此次下山经历,宣空听了,却也是高兴万分,
20岁的真人!望天观在道林地位必将更胜往昔。特降下法旨,清欢入后山灵泉
剑洞修炼,望一举斩阴神,生元神,金丹永固!到时,必祈高天地,问天讨字,
赐下法号,成就真人果位。
修真无岁月,一梦万年!
如此便过了九月有余,当清欢还在那灵气化液的门派洞天福地苦修,心头一
震,那原本斩断的红尘羁绊居然凭空多了两道,一道乃是新生,一道却是旧人。
一声惊叹,「什么?二夫人诞下了我清欢的子嗣传承?」
21 祸事
清欢心里像是翻起狂风巨浪,我,清欢,居然有了血脉延续。
有些如梦如幻的感觉,心里想着究竟是什么时候放出元精入了那二夫人的牝
户?我修道道心日坚,向往大道之心与日俱增,怎么会放出元精?还让其受孕了?
真是不可理喻!
片刻又想,那二夫人年近不惑,端的是老来得子,此时一朝分娩也不知身子
骨怎么样?
又想,那二夫人生了,不知天尊转世可曾出世?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心烦意乱之下,清欢再也静不下心来,敲响洞天福地内的挂钟,这洞天福地
内里打不开来,只有外面机关可以打开。
稍等片刻,只听外间轰隆一声,一座石门打开,清欢倏然穿出,接着石门又
快速闭合。这洞府内灵气浓郁,泄露一刻,便是大大的损失。
清欢甫一出门便有个坤道迎上前来。
「清欢师兄~~」
外间是个清字辈的坤道,长得妩媚动人,秋水连波地看着清欢。清欢见她面
上毫毛褪了,眉眼已开,小小年纪便失了元阴,也是个浪的。
温柔地说,「师妹有礼」。眼神犀利地上下打量那坤道,嘴角露出邪笑来,
坤道被这么戏弄,脸上娇羞,啐道,「师兄真坏。」
清欢想起那陆小莲之事,便问,「师妹,最近山门中那佃田东面可有异象生
了。」
师妹唤作清丽,还以为可与师兄一亲芳泽,却不想师兄又问什么异象,想了
想,「师兄问的是何种异象。」
清欢便说,「圣人出世」。
师妹清丽眨眨眼,答道,「那倒是没有,只是那青城山上的九仙洞里死了几
只巨妖!」
清欢没接话头,沉吟不语,眉头紧皱。那师妹见自己的吊胃口没了人配合,
又说,「听那上清观的道兄说,模样可诡异了,外面丝毫外伤也无,但是那内里,
脏腑经脉俱是粉碎,却是像一拳打死的。连个叫唤都没,就死了。」
清欢嗯了一声,拿出一些银元,「师妹,这是师兄下山带回的财货,拿去买
些胭脂水粉。」
师妹谢过,逗留片刻,又去那旁边打坐,原来是在做值守的功课。
清欢去了宣空的小院,宣空正在院里的厢房,里面还坐了灵山上其他道观的
住持长老,神色凝重。看见清欢进来,都是闭嘴不谈了。
清欢奇怪,这大白天的有什么阴谋诡计可谈。
与宣空等人见礼,宣空就说,「不是闭关,怎的出来了。」
清欢答,「弟子已斩去阴神,成就元神,境界已是金丹大成。只是功德还少
一些,此番出关却是向住持领法旨,下山历练,积累凡世功德,扬我三清威名。」
房中众人听说清欢金丹大成,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只是片刻,显出颇为震
惊的样子,呆了片刻,也有几个脸上居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像是~~
嘲笑?
就连宣空,也只是嗯了一声。
「无须下山积累功德,也无甚大用,今日你歇息一日,明日便册封你为真人,
得真人果位,享万民香火。」宣空这般说道,清欢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定是发生大事!
这册封真人乃是道家盛事,沐浴斋戒,祈告上天,邀请同道,打造洞府。没
的两三个月,却是不行的,怎么到了自个儿这却是如走个过场?
清欢心里无名火起,怎的我清欢没派系便要受这委屈?刚要说话,却听宣空
一扫拂尘,「休要啰嗦。」清欢只好退下。
翌日,清欢着法衣,戴法冠,踏云履,左手抚如意,右手持拂尘。加上斩去
阴神,气质缥缈,倒也是仙风道骨。只听打神鞭噼啪作响,却是「鸣鞭」,意味
册封典礼即将开始,当保持肃静。
待清欢入殿,众人这才进殿观礼。
祖师殿中,也有几位长老分列两侧,看到清欢入殿,眼中都是慈悲,唯有那
宣空住持,面露不忿,看着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清欢目不斜视,脸上无悲无喜,但是心中却真是慌张到了极点。
昨晚他心神不宁,去那清螭的通铺,与她一番欢好,得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天大的坏消息!
此刻,面上虽是不显,背地里,身后已是冷汗涔涔。
到了三清祖师像前,抬头望去,只见檀香成笼,青烟袅袅,香炉之中还插了
三支卧香,此刻却是熄的,木鱼笃笃,铜铃悠悠,已成真人境界的师长正在诵经,
为清欢化去浑身业力。
业力,便是债。为子,与父母断绝亲缘;为夫,与配偶斩断红线;为父~~
还有杀人、恩怨、情爱等等皆是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听见诵经声在耳窍里嗡嗡作响,清欢心中又是一阵烦闷。清螭昨晚所说,竟
然是真的,清欢浑身的业力并未有什么变化的样子。
清欢的脸上一片煞白,他只有等着册封仪式了结才能反应。
就在六神无主之际,却听宣空喝道,「三清祖师在上,望天观二百七十九代
弟子,谢清欢,道行有成,元神灵动,肉身不蠹,济世修德,可成真人。祖师慈
悲,请赐弟子清欢道号,证真人果位。」
片刻,宣空凑近那三清像前一盆米处看了眼,转身,「无量天尊,谢祖师。」
对着清欢说道,「祖师赐道号玄欢子。」
「谢~~」清欢却是眼中血红,两行清泪倏然滑落。
祖师殿内外均是恭喜祝贺,山门处礼炮齐鸣,宣告着望天观又新增一位道家
中流砥柱。
唯有清欢,呆若木鸡。传说中的功德萦绕,灵气成荫一点迹象也未显现。
晚间时刻,一轮明月高高升起,皎洁月光映照下,一处望天观真人洞府内,
玄欢子,也叫清欢,端坐蒲团之上,洞府内颇为寂寥,只有些口水吞咽之声传来。
清欢低头一看,那胯下有个丰腴的坤道,肌肤赛雪,翘着屁股正在吸吮他的
那条大肉棒,那坤道露出下半身的真相,从后面看去,尻肥穴满,大腿丰腴,连
那后门的菊洞都是鲜嫩诱人。
正是清欢在观中的姘头,世薇师叔。
可那清欢却丝毫没有情动的样子。
此刻他正想着,祸事了,天道死了。
自己的大道塌了!
想到此刻,悲从中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俏脸。又落到了自己胯下,
鸡巴上。
坤道吃了这眼泪,便觉着无尽悲苦,嘴巴里苦涩难明。抬头看着清欢,清欢
眼中没了焦点,已是木然,只好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又扶着那根坏东西插进自
己肥美肉穴,哦呜一声~~却是爽快。
清欢感觉肉棒上传来酥痒湿热,这才反应过来,心想,这浪货,好没良心,
这种光景还是发姣。刚要奚落几句,谁知那坤道一边上下摆动肥臀,抱住了清欢
的脑袋,用火红的小嘴儿一粒粒吻去脸上的泪珠,嘴里嗯嗯啊啊的说,「清欢师
侄,你便是那人间的真龙,没了那劳什子天道,这方天地都任你闯得,又何事画
悲凉?」
清欢一愣,自己也这般想过,大不了撇了天地单干呀,只是见过人间的长枪
大炮,心中惴惴,有些下不了心思。
但是转过来一想,如此患得患失,却不是大丈夫所为!
此时,又听那坤道世薇说道,「便如此刻,清欢师侄的肉拂尘在俺的肉穴中
鞭挞捭阖,你瞧我那穴中的骚水和发了山洪一般,俺可是比那神仙还快活。」
清欢听了,颇为无奈,「世薇师叔,你怎的这般骚浪。」
世薇咬了一口清欢的鼻尖,嗔道,「你个坏人,当初诱我,奸我,现在又说
我骚浪。」
清欢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世薇说的却是事实。正要出言安慰。
又听世薇说,「天地初开,一片混沌,唤作原始,天地中也无人这般的灵种,
整天你打我我打你,饿了打猎,闲了繁衍,却是纯粹。直到燧人氏烧出火,后来
周公又定下礼,再等那封神大战起来,人间有了秩序,清扬浊沉,这万物分了高
低,却是再也没有公平,便是这修道,也要讲究天资机缘,不然大道无望。真是
可笑。」世薇说着,解开了道袍。
清欢与她勾搭日久,身上的洞都玩了个遍,却是没有见过完整的身子,这时
看那世薇解开袍子,正要亵玩她那对如是西瓜般的大乳,不想,解开衣裳的世薇,
抓了自己的左乳给清欢看,清欢一看,轻咦一声。
世薇瞧清欢有点受惊的样子,脸上一阵黯淡,「你瞧,我世薇虽不是天纵之
资,却也有些资本,偏偏这左乳缺了半个乳头,天生有缺,筑基多年,只开四窍,
鼻窍却如论如何不得开启,永生不达彼岸。由此才心生绝望,便是如此,才被你
钻了空子,骗了身子。」
清欢听了,却也心疼,将世薇揽在怀中,将头埋入那世薇的两只大乳中,脸
上传来细腻滑嫩感觉,舌头一挑,将那半个乳头吃在嘴里,喃喃道,「却是美味
胜过一般女子。」
世薇看他深情玩弄,心里一颤。
「啊~~就你会惹人哭~~」
世薇乳头遭了玩弄,身子也是舒爽,心想,清欢呀清欢,我都这般了,你若
是还不放下执念,却也只是了了。
不过,明显地,清欢心智非是常人。
当下,世薇的身子里忽然多了一个舂米的槌头,捣鼓起来。
「哦~~清欢坏东西,弄死我罢。」世薇竟然肆无忌惮地欢吟起来。
淫叫之声从洞府中传出,不禁被旁边的洞府中的真人听了,颇为惊诧,但这
清欢也是真人,却也有体面,便施了静心法诀,将声音屏蔽。
而在外间,还有两个人影正往清欢洞府而去。到了近前,却是听了这羞人的
声音踟蹰不前,这两人,一个金发碧眼,坤道打扮的说,「婉婷姐,清欢道长怎
么一出关就做这事啊。」
另一个婉约女子,此时也穿了道袍,面色微红,「你个浪蹄子,还要说清欢
道长,你到山上不过几个月,倒是尝遍了望天观的条条肉虫了吧,真如淫兽一般。」
那金发碧眼的坤道却说,「婉婷姐,那是俺在学房中术呢,又不是宣淫。倒
是你,说是来探险的,却赖着不走,还每夜嘴里唤着清欢道长的名讳用那竹夫人
自我了结,比起我,你才是淫娃荡妇!」
原来是跟着清欢上山,却转身便被忘记的曼迪·汤普森与张婉婷两女。
两人一边调笑,一边到了洞府外边,听着房中那激烈的喘息与呻吟,两人走
也不是,留也不是,又听一阵,房中倒是越发激烈起来,没有停歇的迹象。
两人年轻水丰,一个心有所属,一个风骚成性,听了这墙角根,身子发骚,
哪里还能抵抗淫毒肆虐。
曼迪·汤普森听得下身都是水汪汪了,便和张婉婷说,「哎呀,我想尿尿了,
先走了」。说着便走了。
只留下了张婉婷,看着曼迪走的背影,在背后笑道,「嗤~~说什么尿尿,肯
定是去找那食堂的烧火道人吃烧火棍了。」
那望天观食堂的烧火道人却是个昆仑来的黑人,资质低劣,道经都念不全,
就是长得出奇,身世可怜。望天观看他有把子力气,又是本分老实,才留在观中
做个烧火的。
不想一日撞见曼迪,那曼迪由海外而来,当是晓得这昆仑奴天赋异禀,于是
便撩拨起了这黑奴,两人很快勾搭成奸,日日都要幽会交欢。
曼迪走后,还剩下一女。张婉婷听得洞府内的无上乐事也是不成人样,胯下
早已一片泥泞,伸手探到道袍中,用那剑诀在逼肉上揉搓不停。
那世薇的叫声又淫又浪,且还说些,「清欢你的屌真个大」,「清欢你个大
狗日死俺了」,「清欢你成了人道的清欢祖师,我便当你的护法,专为你吃鸡巴」
这样的淫话。
还有清欢的喘息,两人交媾的巨大水声,张婉婷只觉着真是欢愉无比,沉浸
在自渎中无法自拔,啊~~的一声却是泄了身子,等那快感潮退了,慢慢体悟,
结果这才饱了三成,索性坐到地上,靠着洞府的石门,迎着月华,将腿岔成八字,
捏了三个指头,直接插进了粉嫩的美穴中,咕叽咕叽得抽插起来,随着手上越来
越快,嘴里也是越叫越欢。接着全身的骨骼都烧了起来,咻~~那尿道中喷出一
泡透明的尿水,居然是喷了。
喷完之后,张婉婷浑身都是绵软,身子靠在石门上,重重喘息。忽然背后一
空,石门却是洞开,张婉婷应势而倒,却是后脑勺砸了青石板,眼前都是星星,
待反应过来,睁眼一看,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地上的她~~
22 出走
天光放白,张婉婷才在阳光的灼烫下悠然醒转。但是脑子和身子依旧空空荡
荡,这番醒来却是作为人,被太阳烤了万年遗留下来的下意识使然。
半晌之后,张婉婷才终于想起来,这是清欢的洞府,昨夜~~昨夜终于夙愿
得偿,与那清欢仙长共赴巫山了,不过,还夹了一个世薇而已。
想起昨晚在这道教清修之地,行那一王二后的荒唐情形,张婉婷身子又涌入
了欲念的力量,那般滋味还真是平生所未尝,清欢这般的男人也是世间所罕有。
更别说,自个昨晚三洞齐开,被那清欢肆意玩弄,又被世薇磨剪子,舔盘子,
毫不羞耻。不过,却是舒服上了天了。而那清欢也是整个人都钻进了身子里,心
里,灵魂里了。
张婉婷回味一番,身子又热又湿,骚洞还没全合上,又想大棒了。
心想,对了,那清欢和世薇呢?张婉婷目光迷离地在洞府中转了一圈,却是
没有见着这两人,心想这修道之人身子骨可真好,就惨了自己。
男女身子有别,但做了那事后,两者之间的关系却是会发生剧变,男人觉着
女人和自个做了便是自己的附庸,不容他人染指;女人觉着和男人做了那事,男
人便是爱着自个的,可以撒娇、耍赖,全心全意便是为了男人好。当然也有例外
的,那曼迪·汤普森就和雌兽一般,只有兽欲而已。
张婉婷此刻便是动了心思,等清欢回返,就要说动清欢下山,她家中颇有些
势力,若是清欢真如昨夜里说的那般要自立门户,那么下山便是上选。
不过等到张婉婷肚子也空了,清欢也不回返,倒是曼迪汤普森找了来,身边
还跟着那漆黑如碳的昆仑奴,两人之间扭扭捏捏的,膈应死个人。
等曼迪驱了黑人离开,两女坐在清欢洞府的石桌旁聊起闲话。
「张小姐,昨夜可快活?」曼迪来华夏日久,说话也带了点汉话的韵味。
张婉婷一羞,却又想,清欢这般的男人你这个洋鬼子可没机会睡,心下略得
意,呛道,「哎呀,哪敌得上汤普森小姐夜夜吃肉肠,天天都有人来推磨」。
曼迪是外国洋人,不懂华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却是痴笑的问,「清欢道长,
厉不厉害,他操的你舒服嘛?」
张婉婷一愣,脸色一黑,心想这洋人真是个属畜生的,怎么问人家的闺房私
隐,真不知礼,不过这时看那曼迪脸上的渴望表情,却也显摆出来,说,「我可
是白活了20年了~~」
却是将昨夜的盘肠大战娓娓道来。
这一说又是小半日,直到肚子里擂鼓了才作罢。说来也是好笑,这两个双十
年华的千金小姐,在这泥洞子里聊那苟且的事本就是让人耻笑,还不自知,聊到
后面,更是脸红耳赤,两腿夹紧,却是动了情了。俩个人起身走出洞府去找吃食
的时候,曼迪还恬不知耻的说,「婉婷妹妹,你也让你的清欢夫君也操操我啊!」
张婉婷却是白了她一眼,扭腰摆胯,聘聘婷婷地走了前头,却是妇人行走的姿态。
再说清欢,世薇二人将那张婉婷玩弄了一番,等清欢放出阳怂,时间已是凌
晨。
趁着星夜,清欢二人便出了洞府,世薇去了坤道院的通铺,清欢却是兔走鸟
高绕了灵山一圈去了后山禁地的洞天福地,到了一看,脸上露出笑意,门口却是
还是坐着那唤作清丽的坤道。
清丽昨日刚见过清欢册封真人的气派,心下对清欢更是推崇,忙起身问候,
眼里都是爱慕之意。清欢见了也是心下一松,他此来却是想到洞天福地里炼制几
件法器。
炼制法器耗费灵气巨大,却是有损洞天福地根本,平时都是靠道门中得道真
人日日温养,少则数年,多则十数、数十年才能温养出一件法器,殊为难得。不
过清欢去意已生,也不管这许多。
望天观门规森严,向来没人敢做这般离经叛道之事,所以平日这洞天福地的
看守几近于无,况且这看守的坤道还是个裤腰带不紧的,碰上了清欢,可是糟了
大糕。
清欢在师妹耳旁说了几句体己话,那坤道见真人对自己一见钟情,竟趁着黎
明前火气最旺的时候来与自己相会,却也是欣喜。当即两人进了那洞天,三两下
除了身上的羁绊,弄将起来。这清丽看来破身日短,与她苟合的也是一般的物件,
逼浅且紧,只一炷香便泄身晕了过去。清欢又喂她吃下安神散,穿上衣衫,将她
送到外间的蒲团上摆成闭目打坐的样子,赶紧祭出三昧真火开始炼器。
一日光景便这般虚度而过,等清欢回到洞府门口,脸色颓败,发丝都枯槁不
少,脸上却是藏着笑意。此番耗费巨大,却终于炼出三件法器,一枚古玉发簪,
一条长命锁,一把青铜小匕。
发簪可凝神静气,提升自身气势,将来行走江湖,多有裨益。
青铜小匕算是武器,清欢见过火器之利,若是与那俗世人起了矛盾切不可以
硬碰硬,倒是用这匕首行那暗杀的勾当才算是明智。
最后那长命锁,清欢倒是给那自身血脉准备的,虽然清欢对自个能有血脉延
续有些意外,但生都生了,便要拿出些当爹的气度来,这长命锁贵为法器,与那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婴儿倒是相得益彰。
又过了两日,清欢从山里抓了些山精小妖,硝制皮袄皮草,又挖了些野山参、
黄精、何首乌,待一切准备妥当,与那宣空、清螭、世薇作别,带着张婉婷、曼
迪两女下山去了,对门中的说法便是去那上海传道,其实几人心中都是明白,清
欢此去,便是永别。
清欢下山,带了一些行李,张婉婷、曼迪皆是女流,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便
雇了一辆车,往东而去。路过一片庄园,有欣欣向荣之像。
清欢心下一动,这不是牛连生、陆小莲一家么?
既然天道已死,炎黄之地与那天庭都失了联系,清欢此刻早就将飞仙执念放
下,所以对这上界的筹谋也不当回事儿了,再有这牛家都没出圣人诞生的异景,
想来天尊未至。不过,为了心中那点贪念,清欢还是去看了一看。
几人走进一幢三进的院子,白墙乌瓦,打扫得十分整洁,另有几个帮佣在洗
刷被单、晾晒衣物。见到穿着道袍的清欢,已是不凡,身边还跟着一身贵气的张
婉婷和洋大人曼迪,心生自卑,俱是跪下磕头行礼。
清欢怡然自得,这望天观本是这些人的地主,威严日久,加上望天观是修真
门派,手段雷霆,这些佃户对这山上的道士是又敬又怕。
过了片刻,两个妇人联袂而来,后面还跟着个戴着瓜皮帽的胖小子。却是牛
李氏、牛陆氏和牛壮狗。
两女和清欢等人见了礼,便迎着几人入了正堂叙话。壮狗没见着有大奈奈的
清螭嬢嬢,一阵失望,转身便跑了没影,当是寻佃户家的孩子去玩耍了。
厅堂中几人坐定,清欢环顾四周,房中满是温馨之感,看来自己真是做了一
趟好媒。
这时牛李氏说道,「清欢道长,多谢你当初送俺们来这世外桃源,让俺们安
居乐业。」
清欢打了稽首,「无量天尊。」却是没有承这份恩情一般。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安静片刻,却又听牛李氏说,「清欢道长,俺还有~~
有个请求~~」牛李氏此时也是身怀六甲,原来是陆小莲怀了孕后,牛连生没的
地方泻火,加上牛李氏面相变了,看上去颇为可人,几番折腾,便让牛李氏怀了
二胎。此刻已有6个多月了。
清欢本是没有心情,只想看一眼陆小莲生的天尊转世,但却听牛李氏说,
「清欢道长,能不能让俺们别这么有钱~~」
张婉婷和曼迪一听,却是一愣,这村妇倒是有些好笑,居然还怕钱多~~清
欢也是好奇,看向陆小莲,陆小莲脸上却是露出一抹黯然。
清欢眼珠一转,猜到了什么,果然男人有了钱财便要作恶,翻了翻白目,倒
是没答应什么,心里却是鄙视道,俺给你们这些俗人富贵,本是想奉承天尊,现
在天尊又没诞生,倒是做了亏本生意,而你等还要俺来做擦屁股的,世上哪有这
般好事?
清欢也不理会牛李氏,却是起身和陆小莲说,「施主,不若带贫道去看望公
子,好为他祈祷赐福。」陆小莲这等凡人却还不知道天道巨变,只想着清欢法力
高绝,若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祈福,自己又能占个便宜。
清欢吩咐张婉婷与曼迪上了马车等候,让陆小莲领着去了西厢房,牛李氏看
这清欢还是不喜自己,只好起身去厨房弄些干粮,好让清欢路上食用。
清欢走在陆小莲身后,鼻尖传来陆小莲身上的阵阵奶嗅,陆小莲年纪不大,
肤白貌美,身材也是玲珑,生产之后却是像发面的馒头,身子丰腴诱人,脸上百
里透粉,眼睛里秋波流转,且生了孩子,母性大增,别有一番似水温柔。连是清
欢,也有一些动心,特别是这陆小莲走在前头,修身的长裙勾勒出纤腰肥臀,一
步一摇,倒是风姿绰约,风韵诱人。
进了厢房,一张红木凤床,床边一张婴儿小床,小床罩着蚊帐,里面隐约可
见一个粉嘟嘟的小可怜睡得香甜,时不时动下小手,踢下小脚,伸个懒腰。
清欢走近小床,掀开蚊帐,细细查看,陆小莲看清欢看的认真,便也蹲下身
子,站了对面,看着小床中的宝宝,满是慈爱。
小床中的襁褓如粉红玉团,长得却是俊俏庄严,乍一看倒是底子优良的样子,
不过,清欢只是一声轻叹,那婴儿只是个样子货,眼神之中一点灵气也无,没了
天尊神魂入主,婴儿脑袋空空,再过几年,便能看出是个没的灵智的憨儿。
陆小莲正盯着清欢,当见着清欢脸上的那抹失望和口中的叹息,心猛地一提,
急忙问道,「道长,可有什么不妥?」
清欢直接说道,「施主,贵公子怕是没的慧根。」
陆小莲听了一惊,吓得低声呼了出来,「啊?怎的会如此?道长,求你救救
俺的孩子。」
清欢却不答应,只说,「无人救得」。陆小莲一看清欢脸上神色,便知他所
言非虚,脑子一片空白,泪珠如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砸在婴儿床上,身子一软,
瘫坐地上。
清欢再不停留,抬脚出了厢房,往院子外面去了,刚要上车,便听到牛李氏
在身后招呼,「道长且慢~~!」原来是端了干粮来送行。
又耽搁了一阵,清欢正要启程,却听远处官道上传来喧嚣声音,清欢皱眉,
本不想理会,不想这来人走的极快,片刻便到了门口,居然是牛连生受了重伤被
送回来了。
牛李氏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昨日出门时还是健壮如牛的丈夫此刻面如金纸,
脸上、身上满是血污,已是弥留之际。
牛李氏已是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只知道哭泣惊叫,整个牛家一瞬间便慌乱
起来,陆小莲也抱着幼儿出了门来,见着牛连生这般模样居然吓得晕死过去,连
手中婴儿也滑落地上,发出高亢至极的啼哭。让整个场面更加喧闹。
清欢面上露出不耐,却又无可奈何,此刻还是需要有主持大局的站出来。
只好问了送牛连生回来的车把式,这牛连生出了何事。等那车把式说完事情
的来龙去脉,清欢摇了摇头,对这牛连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原来牛连生成了地主,一年不到,便出人头地,成了半个有钱人了。牛连生
成了富人,便有各色人等前来交际,一开始,牛连生有些自卑,多有拘束,对家
里也是有担当,从不夜不归宿。
但有一次,县城里的一个张姓员外请那牛连生上了一趟青楼,吃了一顿花酒,
牛连生便是尝到了极乐一般,对这种应酬乐此不疲。
古语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而比这偷不着更让人上头
的便是那妓女。这妓寮中的女子不但精通吹拉弹唱,还懂得如何逢迎男人,在那
床上更是对男人予取予求。
牛连生此番夜不归宿就是去会那青楼的婊子。婊子唤作胭红,长得娇小玲珑,
模样俊俏,肤白赛雪,身子轻柔,加上胭脂香粉、碧裙罗衫的打扮,真是不可多
得的可人小妞。
牛连生某次去那青楼消遣,偶然遇着胭红,心生喜爱,待酒过三巡,便留宿
下来,等沐浴过后,这胭红便使出了讨好男人的本事,先是用那口舌为牛连生舔
干水珠,连那脚趾缝,屁眼洞都不落下,又在那鸡巴上作足了把戏,让牛连生是
欲罢不能,一把掀翻这轻声柔体的小鸡,握着鸡巴就要捅进去,结果,这胭红人
小那下面的淫穴更小,牛连生的家伙什算是中上,居然被那胭红穴口的软肉给卡
住了。这可把牛连生给乐坏了,使出浑身解数才将肉棒日进这小窄穴,而那胭红
被这大棒鞭挞,又是痛苦又是快活,哀呼呻吟交织,让牛连生身子快活之余,更
是志得意满。
牛连生与陆小莲产后也有交媾,本就对日渐宽松的陆小莲有些不满,那牛李
氏也是因为陆小莲待产而没有逼日才经常与之欢好。如此得了这胭红小妖精,便
乐不思蜀,不时来相会。
不过这次前去,却是胭红没了空,被别个恩客包夜了。牛连生哪里会肯,只
当胭红是自个儿的禁脔,趁着酒劲便闯了胭红的厢房,厢房里一个五大三粗的壮
汉正将胭红压在窗棂上,从后面将鸡巴奋力插着那紧窄的小穴,那胭红的穴肉都
被抽插得外翻出来,那嘴里居然说着和牛连生欢好时一样的话儿。
牛连生气极,就要上前阻止,结果,那人头也不回,只是一脚便将牛连生踢
在地上,气都喘不上来。
竟然还是个练家子。
牛连生就这般躺在地板上看那胭红被日了半夜,胭红被这猛汉子日得花心都
炸开了,整个心儿都被夺了去,对之更是逢迎。对牛连生的痴情,在那汉子的指
使下,也是多有奚落。牛连生看了场活春宫,又是羞,又是愧,竟然一时想不开,
出了青楼就从旁边的楼房上跳了楼,结果摔成不治。
牛连生平日交好的地主乡绅这才叫了车把式给送回来了,交代车把式,一定
要在牛连生活的时候送到牛家。
车把式晓得这是避祸的讲究,紧赶慢赶总是将牛连生活着送到了。和牛连生
家的佃户一道把牛连生抬到了前厅,就急急忙忙走了。
又过了顿饭工夫,牛连生便咽了气,归了西。真个死了。清欢这时也是感叹,
这天道一死,世间一切便是全崩了。牛连生在生死簿上可还有26年的阳寿呢。
事已至此,清欢只好让张婉婷和曼迪去了武昌,自己则留下帮助牛家处理后
事。
24 不弃
二夫人穿了披风戴着兜帽,手里提了一盒洋奶粉,琉璃奶瓶,巧笑嫣然立在
小院之中,旁边跟了朱克俭和一个大乳的妇人。朱克俭学了开车,平日家里的奶
奶出门办事,都让他来驾驶。旁边的妇人,年纪20出头,却是饱经风霜,看着
像是40有余,两只奶子肥厚得和刀砧板一般,垂到肚子上,却是朱二夫人幼子
的奶娘。
清欢脸上带着欢欣笑意看看二夫人,又看看那被奶娘抱着的孩子,两人四目
相对,虽未言语,却已经诉尽衷肠。只是此刻,言多有失,便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罢。
四人便在这小院中,含笑对视了柱香时间,倒是那朱克俭,宦海沉沦,教会
了他察言观色,如今已是帅府书记官,也是个体面人了。他开口说道,「真人,
二娘,我还要去坊里给大帅的三姨太买些日用百货,你们先聊,我待会过来接您。」
二夫人一听,脸色一喜,柳眉都抽动起来,嘴上却说,「小五,你莫学你娘
那溜须拍马的本事,这妇人家的日用百货哪轮的你买呀。让阿珍跟你去。」
阿珍便是那麒麟儿的奶娘,本是老实巴交的农妇,却是因为善生养,被二夫
人聘了做乳娘,连着家里的男人,几个儿子女儿都进了帅府吃大米饭。绕是农家
妇人,脑瓜子木讷地很。听了二夫人的话,嘟了嘟嘴,「俺不去,俺要看着少爷,
老爷说了,我就管看少爷。」眼色极差的样子。
朱克俭一听,冷汗都冒出来,这农家婆娘就是虎,她还不知道这俊道士手有
多黑呢。赶忙夺了婴儿给了二夫人拉着她就往外走,出了门,将院门合上,到了
长廊下坐下,放起哨来。
那乳娘阿珍还在懵懂,就问,「朱秘书,俺们不是买月经带去么,你怎么在
这磨洋工呀。」
朱克俭呵呵一笑,拿出一枚银元,「珍姨,你拿着,去买些吃的,坐大堂等
俺。」
阿珍是个爱财的,一把夺了银元就跑,嘿,没成想,还有这好事,等到了大
堂,店里现在正是清闲,众人都在吹牛打屁,掌柜的看见阿珍出来笑着打了招呼,
阿珍往掌柜手心一瞧,看他正在吃炒南瓜子,脑袋瓜子一亮,嗨,买个甚么零嘴,
这不有现成的~~遂加入了吹牛军一伙,一起吹牛。
再说清欢和二夫人见了小院没了人,两人相视一笑,二夫人更是噗嗤一声,
「欢郎,瞧俺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可俊!」
清欢上前拥了二夫人入怀,两人手弯处便是二人的情意结晶,此刻正在酣睡,
清欢望去,只见这坏小子天堂饱满,毛发浓郁,睫毛奇长,丹凤眼,小蒜鼻,一
张薄嘴红彤彤的,嘴角还点了一粒吃饭痣。看来却是饿不着的。
清欢小姑娘上花轿,做爹头一回,心里满是唏嘘甜蜜,整个识海都被这玉琢
的小东西占得满满当当,巨大的幸福让他神魂都在摇曳。
手上却是慌乱,想抱又不敢抱,看得二夫人是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嘴里喃
喃,「乖狗蛋,你亲爹来了,快叫爹呀~~」那狗蛋儿却是惫懒,只是酣睡,两人
逗弄片刻,携手入了客房。
待二夫人将婴儿放了床上,清欢又用被褥挡了,二夫人便一跃跳上清欢的胸
膛,两手环住清欢的脖子,两条玉腿环着清欢的胯骨,作势便亲了上去。
清欢觉得好笑,这二夫人真是个珍惜光阴的,却又极其配合,两手一捞,握
住二夫人磨盘一样大的巨尻,揉捏不停,口舌之间与那二夫人缠绵勾连,胸口处
传来二夫人那越发伟岸的绵软,肉棒隐有抬头之势。
「欢郎,奴奴想死你了,你个坏人也不来看看我们娘俩,你坏!」
「修行路远,俺也是刚晓得自己喜当爹啦,这不马不停蹄来看了。」
「那你说,你想没想俺?」
「想,我上头下头都想。」
二夫人也感觉到清欢胯下的炙热和坚硬,想了清欢是真心的,便开心起来,
吻得更是激烈,清欢见二夫人烂漫如同豆蔻少女,总是怀春,却也怜惜。
将那二夫人放到床上,撩开裙摆,脱了亵裤,二夫人那粉洞子生产完了略有
暗沉,此刻发情,便是有些洞开,里面还流出山泉来。正要脱下道袍,却看那二
夫人坐直身子,拉了清欢上床站着,服侍清欢脱了袍子,裤子和绑腿,对着清欢
嘛独眼的分身痴笑说,「小老公,日久不见,甚是想念。」
说完,抱住清欢的屁股,张开檀口将那长角的肉棒吞吐起来,这清欢被心爱
之人侍弄,仰头轻叹,真是命运作人,我清欢也会动情。
正享受着呢,屁眼洞处却是一痛,这二夫人也是耍宝,居然将指头塞到那去
了,可这清欢已经闭了泄门,哪里还有这种福气?
只将二夫人一推,握着肉棒就杵进了二夫人的美穴,毕竟是生了二胎,二夫
人这等名器尤物也是松弛了,却也比一般的货色鲜美,待那龙角吃了淫水,见龙
御甲,那凸起的软骨在二夫人的肉壁内不住摩擦,二夫人嘴巴里的呐喊便多了起
来,二夫人一快活,这躺在一旁的宝玉儿便烦躁不安,清欢见了,赶紧打住,等
宝贝儿子又睡沉了,才慢慢动起来,边说,「没了样子,这般喧闹,吵了孩儿美
梦。」
二夫人却说,「这有怎的,便是在他眼前做事也是使得,好多和他亲爹学些
玩女人的本事。」
清欢听了歪理,好笑说,「万一连你也日了!」
二夫人笑嘻嘻地,应和着清欢的挺动,「便是被日了,奴奴也愿意,谁让他
是你清欢的种,天下的女人他都日得。」
清欢又说,「没个正经。」
「你才没正经!当着儿子面日人家的婆娘。」
清欢听了气极,当即便是大力抽插起来,二夫人嘴里又冒出无数的哀嚎,又
是快活又是难受又是甜美又是哀怨。
直到快到宵禁了,二人才算歇了,清欢的阳怂射了半斤,全都进了二夫人的
花房。二夫人吃了这阳怂,身子舒泰,此刻孩儿醒了,不住哭闹,二夫人抱着婴
儿喂奶,边和清欢叙话,脸上神色无比痴缠,「欢郎,此番可要常驻?」
清欢正盯着婴儿吃奶,原来这婴儿吃奶竟是用喉咙来吃,端是有趣,听了二
夫人的话儿,神色一黯,「只是路过,不日将启程去那上海。」
二夫人哦了一声,低下琼首,却不再说话。
清欢取出那长命锁的法器,给婴孩戴上,「此乃我精心炼制的法器,可保平
安,须得时刻戴着,切勿摘了。」
二夫人嗯了一声,清欢坐下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肩头,「天道巨变,人道崩
坏,在这乱世中,俺没的势力,便没有未来,此番去上海,便是要为你们娘俩拼
个前程,若是功成,便是千山万水,也要来寻你。若是身殒,你且将孩儿抚养成
人,我自有传承于他。」
二夫人听清欢说的真切,抬起头来,已是满面梨花,「是出了什么事么?连
你也说这丧气话,不如你别走了,我让胞弟给你封个道教天师。也得不时相会,
一解相思。」
清欢只是默然。二夫人见清欢心意已决,渭然自泣。只余下婴儿吮吸奶水的
吧唧声。
这时门外响起空空空的敲门声,朱克俭话头递过来,「真人,二娘,夜了,
外面起了宵禁,该回了。」
二夫人听了一惊,满脸恐惧,「欢郎~~」
清欢眉头紧蹙,叹了一口气,「回吧。」
乳娘进来收拾好了东西,抱着小少爷出了门,临出门还白了一眼清欢,心想
这白皮的道士净耽误工夫。
二夫人一步三回首得回了,清欢望着二夫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呆站片刻,
又是一声长叹,多有凄凉,时移世易,若我清欢不与时俱进,怕是终为时代所抛
弃。正要回屋,又来人了。原来是朱克俭去而复返,递过来一封书信,又说,
「真人,告诉你个事,好让您知晓,那八姨太狐狸精上月跑了,吃了好些人的心
肝。」
清欢面色一冷,心想,这祸害!嘴上说道,「无妨,狐妖伤了根基,定是藏
了去疗伤,且她的目的是贫道,尔等不用怕的。」
朱克俭哎了一声,告退去了。
清欢拿了书信进屋,拆开看了,却是孩子的生辰八字,孩子还未取名,只叫
了狗蛋的乳名。清欢也是无奈,这孩儿的姓名自个儿是取不了。
在那红纸的背面,还有四个用指甲油新写的四个字儿,不离不弃。
清欢心里一沉,自己真能做到么?
25 启程
翌日,迎春坊的掌柜前来叫门,说是外间有人来寻。清欢开了门来,见到掌
柜身后跟了张婉婷和曼迪两女,那望天观里的火头道士也跟了来,现在却是洋人
打扮,脱了道袍。见到清欢,两女做了万福,黑人也要磕头,却被清欢虚空一抬
给拦下了。说道,「你可有俗名?」
黑火头便用客家话回道,「禀天骄,区区乌鲁卡,没的道号。」
清欢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说「这乌鲁卡不好在华夏行走,你便叫汤忠,好
好服侍曼迪小姐。」
乌鲁卡道一声喏,便和掌柜退了下去。
张婉婷赶紧上前挽住清欢臂弯,眉眼带笑,「清欢哥哥,我们都在等你,可
算来了。」
清欢轻笑,「可都收拾好了。」
曼迪看这张婉婷卖弄,脸都黑了,不高兴的说,「道长,你是不知,这骚蹄
子天天想你,都快浪死了,东西全打包了,就等您来,带她上天了!」
张婉婷又羞又恼,扑上去和曼迪撕嘴。
清欢白了白眼,「那我们便即刻启程。」
出了城门,码头上停了一搜挂了米字旗的铁甲炮船,清欢还是头回见到如此
威武的水上利器,不禁瞩目。那曼迪看到清欢吃惊,脸上露出得意,「道长,这
是我们英吉利的战舰,速度极快,刚好它要去上海,我便让人给我们留了位置。」
张婉婷在边上气了要死,「呸,就知道卖弄风骚。」
清欢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眼武昌高大的城墙,决然道,「那便上船走吧。」
众人上船,曼迪与那穿着军服的船长大副打过招呼,便入了船舱,原本是个人一
间,黑人汤忠和那些印度的水手住到底层。但那张婉婷偏要使坏,硬钻进了清欢
的舱房,这战舰的舱房不比客船,如墓室一般狭长逼仄,一人住着却是尚可,再
加了张婉婷便有些拥挤。清欢见张婉婷这般痴缠,也是无奈,只好随她。
张婉婷兴致颇高,钻到清欢怀里腻腻歪歪,一边说着去到上海的打算,清欢
听了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到了最后才发现,这张婉婷家中倒是有些势力。
祖父、外祖父乃是前清大员,父亲如今却是中华民国中央银行高官,舅舅乃
是江西省主席,就连那奉系的军阀也与她家沾亲带故。
张婉婷与清欢交代家中巨细,手上却不安分,在情郎身上摸索亵玩,倒是玩
出火来了,隔着道袍便感觉清欢那如枪巨物雄姿英发,不禁情动,虽是隔着两层
不料,还是一口咬了上去,鼻子里发出氤氲呢喃,嘴角却是口涎四溢,清欢也被
撩拨地暂时忘却了二夫人和独子的离愁,大手一张,从张婉婷洋装领口伸进去,
只听嘶啦一声,张婉婷上身便只余下了蕾丝做的白乳罩,乳罩之内,两只粉白玉
兔挤在一起,脸都挤扁,夹成了一道深不见底的乳沟。
清欢见此,也是眼中带勾,大手攀附而上,肆意玩弄起来。不多时,那张婉
婷便弃了肉棒,只顾和蛇一般扭捏起来,香唇微张,只剩下哈哈地呼气~~「哥
哥~~」张婉婷被这般暴力揉捏,乳晕都硬了,两条长腿搅在一起,自主地夹着
淫穴,对着清欢求欢了。
清欢站起身子,张婉婷便跟着跪坐起来,伸手将那亵裤脱了,脑袋钻进道袍
下摆,握住那勃起的阳物,张开小嘴便将肉棒吃了进去,一边吞吐还用香舌挑拨
马眼,连那马眼中流出的咸水也一滴不剩吃进肚子。
清欢按着张婉婷的脑袋,仰头感受着肉棒上传来紧箍之感,那神经末梢传来
的湿滑温暖,清欢虽是尝过千百,却仍是让他着迷。
张婉婷吃了肉棒吧嗒作响,就如贪嘴的孩子藏在被子里偷吃松管糖一般,吃
的满脸都是口水,从那道袍中钻了出来,抬头望着清欢,脸上痴笑,眼神空洞,
清欢见了,露出邪笑,一步下了铁做的水床,将那张婉婷一把扯过,摔在床上,
横躺而下,头却掉到床外,向下垂去,那乳罩中的兔子才得以分开蹲在张婉婷身
上。
清欢握着肉棒对着张婉婷微张的小嘴,不管她能否接纳如此巨物,便一下插
将进去,直直插到喉咙里,引得张婉婷一阵反胃,刚要反抗起身,却发现清欢弯
下腰用手按着自己的胯骨,接着便是如潮地抽插在嘴里,喉咙里进出,那张婉婷
被如此鞭挞,气都喘不上来,只顾着两只腿乱蹬,却不想让裙摆飞扬,露出下面
的亵裤和内裤来,这是在情郎面前走了光了。
清欢一手按着张婉婷的小腹,一边动着腰,一手张开,作手刀式,用了真气,
只听嘶啦嘶啦,张婉婷下身的保障便化为条条碎步,露出来白腻的大腿,小腿,
和那黑白分明的下阴。
黑的是毛,白的是皮。那油亮黑毛之中却藏了一汪淫水泉,此刻却是泉水涨
了,流了下阴全是泥泞。
清欢反手一抓张婉婷大腿根,提将起来,张婉婷便像烧红的虾公,蜷成一团,
嘴里插着清欢的命根,只用鼻子呼气,下身一热,却是清欢不嫌弃她的尿骚,直
接用口舌来当草纸了。
清欢这厮乃是五长身材,身材、器官都是长人一等,连那舌头也是又长又软,
舔在穴肉之上,如有万条小鱼在吃,瘙痒无边,舔了片刻,又觉穴肉一烫,竟然
是那舌头夹紧了直接插进了淫道之中,那舌尖还在肉壁上旋转舔舐。
唔~~哦~~
张婉婷实在受不住,想喊却喊不出来,呼吸凝滞,竟然晕了过去。
不过又过片刻,张婉婷却又醒了,睁开眼睛,不再是那清欢两个光溜溜的卵
蛋,却是船舱天花板。努力抬起头来,只见清欢将那道袍撩开,两只毛腿顶着张
婉婷的下半身,让张婉婷的下身像是蛤蟆吞天一样对着天花板,他则正背身屈膝
将肉棒直上直下得捣着张婉婷的小穴。
正是《洞玄子》上写的「张果老倒骑淫驴」这个把式。
张婉婷何曾被这般玩弄过,这般姿势,阴道卷曲,被那清欢的阳锋和龙角摩
擦,正是感觉那背心的痒痒被人抓了一般畅快,又看见清欢那长满黑猫的肛门和
卵蛋一下下地上下晃荡,模样淫糜至极。
原来她便是被这样肏醒的。当下也不迟疑,嘴里鼻子里奶子里骚穴肚脐眼里
全都冒出淫声浪语感谢清欢救人之恩。
两人日了不知多少时间,末了,张婉婷跪在那床沿,清欢站在舱内地板上,
噗噗噗射出众多阳怂射了张婉婷满脸和那白色蕾丝乳罩上才算完事。
不过此刻清欢斩了阴神,成就金丹,肚子里便没的元精产出,只是空壳的稻
子,量且多了,却不能让人怀崽,开枝散叶。不过清欢却是没有告诉张婉婷此女。
又多盏茶时间,张婉婷与清欢在舱内的卫生间洗漱完毕,两人赤身裸体躺在
床上。张婉婷身心满足,身体却也疲乏,嘴里问着清欢的过往与打算,眼皮却是
不住大家,神魂也在游荡。
「哥哥,我听世薇姐姐说什么天道已死,大道崩塌,不知是何意。」张婉婷
真是爱死身旁的这个俏道士,这般累了,还想了解眼前的情形,还想着如何帮助
情郎脱困,怎么做个贤内助。
清欢轻抚张婉婷青丝,在女孩儿脖颈处流连,嘴里幽幽道,「内里说来繁冗,
我便长话短说,你却是记得,切莫与外人张扬。」
张婉婷忙掐了自己大腿内侧一把,强打起精神,侧耳倾听。
只听清欢悠悠说道,「这方天地本是混沌,后得盘古开天,化了三清大地河
海~~」
张婉婷听那清欢轻声地讲述,越来越是心惊,原来自己活的这方天地却是这
般玄妙,与自己留洋学的居然南辕北辙,一点也不一样,顿时睡意全消,一直到
三更才怀着重重疑问困倦入眠。
外间,这钢铁战船看似沉重速度却是飞快,也不用人力,此刻虽是深夜,却
有那亮如太阳的探照灯照亮河道,在这平静的夜色中,划开一道口子往上海疾驰
而去。
26 比试
第二日,日上三竿,张婉婷才醒转过来,四顾看了一圈船舱,却没见着清欢。
想着可能是去甲板透气去了,这铁甲船满是噪声,船舱又小,还气闷,下次再也
不坐了。都是这曼迪小骚货显摆,上了破船。
等生完闷气,张婉婷又想起清欢昨夜说的那些话,细细回味,又觉得许多地
方想不通透,便赤身下床在行李中一番寻找,最后拿出一本日记本与钢笔,又找
出钢笔水瓶,穿了清欢道袍,坐到船舱里的书桌前,将那种种玄妙一股脑记叙而
上。
宇宙洪荒,天地玄黄,自元始天王开天辟地,便有道,道生一,一生二,二
生三,三生万物。如此才有此方天地,三清为天地主宰,天道则为天地法则化身,
阴阳二炁流转才有日月交替,万物繁衍。
每当天地劫数,天道便渡人成仙,由此成就三十三天,三十三地。封神之战
后,三十三天元气大伤,遁入虚空,龙族、三十三地、西方极乐世界诸侯并起,
又有人间界繁荣兴盛,异军突起。此时,天道施展雷霆手段,镇压龙族,用龙族
血脉与洪荒异种杂糅,分出真龙一脉,用以镇压人间界,又与西方极乐世界勾连,
在三十三地阎罗地盘埋下钉子,更是在人间界设下道统,抛出长生的诱惑让人间
界头角峥嵘之辈修真求道,所以众生不知天道阴毒,只知得道成仙。而那不修道,
又有大功德的人妖魔,天道也不放过,设下草头神、山神地母、夜游神、河神、
湖神诸多职位,统统吸纳于麾下。
如此千万年,三十三天即使不在,却形成天道循环,天地所有生灵都在天道
淫威之下,无一幸免。
如此,神仙动了凡心,便有天条制裁;人妖有了异心,便有天罚滚滚;便是
资质、生死、命数、姻缘全在天道掌握。又有王朝更迭,无真龙不得;要想求仙
问道,非天人之姿无望;只求平安喜乐,当不走夜路不做亏心之事,不然,你且
看那现世报来势汹涌,定然凄惨至极。
这世间的一切种种,都只得听天道的,简言之,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
不过,现在这天道却是死了;道,消了。那三十三天音信全消,那天地法则
遁走虚空,那天地灵气消弭于无,便如那龙族、三十三地也是闭了龙宫,关了鬼
门。
至于清欢这般的天道宠儿一夜之间便成了人间笑话,你看其空有满腔仙家法
术,却没半点仙灵气施展术法,又将肉身炼成容纳灵气的罐子,不能吃喝,无法
繁衍,待那金丹枯竭,便只有化为灰灰。
如此,清欢才出走山门,趁这天地混乱,人世动荡寻求一线生机!他知道,
这世间还有远古巨仙,有蓬莱昆仑,有真龙妖神,有那玄之又玄的——代天地行
走!
当然,清欢并未将此间内情和盘托出,只是说自己与张婉婷私定终身,便要
一生相守,为她为子嗣留下一份传承。这一盆迷魂汤灌进张婉婷嘴里,却是将她
哄得五迷三道,连命都要给了清欢。
当张婉婷写了满满十数张纸,肚中饥饿,便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找些吃食,收
拾好昨夜被清欢撕碎的洋装,又是一阵脸红。待出了舱门,去了食堂,取了面包
牛乳,走到甲板,见着了清欢。
清欢正和洋兵在论道,那曼迪便做了翻译,在旁边忙个没停,眼里望着清欢
的神色极其淫荡。
张婉婷顿时气闷,丢了吃食,跺足道,「贱人!」便挤开那些臭烘烘的洋人
水兵,走到清欢身旁。驻足听了半晌,张婉婷却是笑出声来,原以为清欢是在与
那英国佬争论道统,却不想他们正在骂街,没错,却是骂街,那红鼻子的高大洋
人来来去去便是说清欢是中国辫子猪,清欢则是每句不重样,不但将那洋人奚落
彻底,还将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
那曼迪·汤普森也是个爱捣乱的,每次都要多加几句粗话,甲板上法克鱿,
马哲法克响个不停。这洋鬼子喝多了酒,又被这劈头盖脸的骂,却是血气上涌,
抄起一个酒瓶就往清欢头上砸来,众人顿时一惊,这清欢乃是曼迪的贵客,这些
个洋鬼子只是在英国失去土地、工作、犯了罪的杂碎,若是让他伤了清欢,那还
了得。顿时惊呼四起。
「闹,杰克」、「死到铺,杰克」、「沃去奥特,欢」~~诸如此类。
不过清欢却只是将这当做等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那酒瓶还差分毫便到
头顶了,脚下一顿,腰肢微扭,肩头微颤,身子噼啪作响,嘭~~一声巨响,护
体罡气轰然祭出,那酒瓶落到头上化成碎末,清欢身旁众人都被这罡气吹得四倒
八歪,发出阵阵惊呼。
其中那个船长喊的最是响亮,「这个中国年轻人会法术!天哪!我亲眼看见
了!」
而那清欢不依不饶,不等玻璃碎屑落地,却只往那碎屑上吹一口气,那晶莹
反射着阳光的碎末便向着那洋鬼子脸上激射而去,洋鬼子眼睛肿露出惊恐,想要
躲避,却只别过去半张脸,玻璃碎屑顿时全都刺入了剩下的半张脸上~~立时,
洋鬼子脸上像是开了牡丹花,血红一片。
一炷香后,船上的随军医生,一个矮胖大胡子英国佬,正用镊子夹了纱布酒
精给受伤的水兵清理伤口。
「好吧,亲爱的杰克,你现在不仅仅是酒糟鼻了,还是个麻子,我的上帝啊,
我该怎么将你脸上的碎玻璃取下来,好礼谢特。」
清欢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与张婉婷并肩回了船舱,曼迪跟在后面。张婉
婷好奇清欢怎么与那外国鬼子争吵,便出声询问,曼迪却不给清欢机会,争着答
道,「哈哈~~婉婷妹妹,我的士兵听见你叫了一晚上,都很仰慕你,说是想和敦
伦一番呢。」
张婉婷一愣,脸色酱红,对着清欢抱歉道,「清欢哥哥,我叫得这般浪么?」
清欢只是笑笑,曼迪又说,「清欢道长多喜欢你呀,听了,可生气了,便骂
了起来。」
张婉婷听了满心欢喜,像个没骨头的鲶鱼钻到清欢的臂弯,曼迪这时又说,
「清欢道长也说了,要是我愿意和你对换,此等主意也不是不可以。」张婉婷一
听,赶紧抬头望着清欢,清欢只是摸了摸张婉婷的脑袋,张婉婷便知这曼迪胡扯,
两人又是一顿打闹。
三人在船舱里左拐右绕,并没有去那间清欢的舱房,而是到了一间更为宽大
的房间,却是曼迪的房间,里面汤忠和另一个印度的水手正在收拾打扫,曼迪对
两人叽里咕噜一顿鸟语,张婉婷却是听懂了,是叫二人去准备晚餐。
曼迪给清欢二人让了坐,倒了两杯黄色的酒,清欢还以为是黄酒,一尝才知
道是洋酒,酒质低劣,不堪细品。不过此来,却不是为了品酒,而是让曼迪为其
介绍这华夏目前的局势。
「清欢先生,你看,」曼迪指着墙上挂着的地图,「孙先生为了革命,引了
苏联这条豺狼进来,现在外蒙,库页,东三省已入了苏联口袋,在这之后,德意
志占了胶州又被日本抢走,又让直系的段祺瑞当起代言人,控制北方,南方又有
法兰西支持的滇系,我们英吉利则在江西湖北有些势力,美利坚却最贪心,哪里
都要插一脚。」
(这里我瞎写的,别骂我,这点东西还是高中时候学的,早还给老师了)
清欢看那地图上被插上各色旗帜,这华夏原来早就被瓜分一空,心中凄凉,
原来这天道并非猝死,而是早已苟延馋喘,只不过,当局者迷,这些个修道之人
却从未发现,只当还是天道威严不容亵渎。
但,这天道究竟如何死的?天道非是仙人,没的肉身,亦无元神,怎么便死
了?!任是清欢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只好问道,「曼迪小姐,你们可有信仰?天上之事由何人做主?」
曼迪答道,「道长,在我们欧洲多信基督,便是上帝,在那阿拉伯,多信默
罕默德,印度信佛陀湿婆,黑鬼则信萨满。」
清欢皱眉,「那这基督默罕默德对子民可有约束?」
曼迪想了想,她在望天观待了近一年,自然知道清欢说的什么,「拿我信的
基督来说,信教有十诫,遵守也上天堂,违背则下地狱。」
「天堂?地狱?」清欢摸了摸鼻尖,「原来如此。那你们的基督何时接管华
夏?入教有何要求?」
不想曼迪听了,哈哈大笑,「道长说笑了,西方列强在华夏肆虐却不是打圣
战,而是靠的科学,靠的军火,军舰之利。」
「军火?」清欢一愣,想起一年前在二夫人寿宴被协防营袭击的遭遇,「便
是那丈许长,会喷火的武器?」
曼迪回答道,「是的,道长,还有大炮飞机坦克机枪!威力比之道长说的步
枪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世间原来早就天翻地覆,不想我还夜郎自大,自以为是大道翘楚,天下
第一~~呵呵呵」清欢摇头顿足,看上去颇为失意的样子。
张婉婷适时站起,抱住清欢脑袋,骄傲之人最怕打击,柔声安慰道,「清欢
哥哥,你在婉婷心里,永远都是天下第一。」语气之恳切,让清欢颇为受用,拉
起赵婉婷玉手轻拍几下,算是回答。
此时汤忠和那印度水手准备好了晚餐,却是牛排,鱼罐头,蔬果,不知名的
汤羹,鸡蛋,每人一份,还有一杯葡萄酒。
清欢只喝了些红酒,入口清甜,度数却是太低了些,便找到舷窗看风景,原
来这时战舰已经停了,远处一个码头,万家灯火照亮半个江面,清欢看到码头人
声鼎沸,有耍把式的,叫卖百货的,卖孩子的,招徕嫖客的,搬运货物的,好一
幅人间百态。心里便想等两女吃过,便上岸散散心情。
不过还未等两女吃完,舱门却被撞了开来,进来的却是整个头都被包起来的
杰克。
房中五人皆是往门处一看,张婉婷忽的尖叫一声,「呀,你这个红毛鬼怎么
不穿裤子?!」
这水手和镖客,常年行走在外,不免孤独,便是有了赌博,嫖娼的恶习,连
这外国来的水兵也是这般。战舰本是刚在武昌补充过物资,不用停靠,只是这船
上上到船长,下到火头,都是色中恶鬼,见到此处繁华,便都嗷嗷叫着要上岸快
活。
等各人去了码头不远的青楼,那些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露水姻缘,就是杰克
被缠成猪头一般费了一些工夫,等喝了白酒又做那男女之事,血气上涌,脸上痒
起来,颇为难受,这心里对清欢是又恨又怕,对那鸡婆便没了怜悯,没等射精,
就将那鸡婆操晕过去。
杰克身材魁梧,虽然长相丑陋,那淫根却是十分粗大,在那水手中都是顶尖
的存在,见到自己操晕了鸡婆,心里得意的同时,倒是蹦出一个主意,他要和清
欢比操逼,让他出个大洋相!当下便会了账连裤子都没穿就跑回了战舰。
等曼迪将杰克要比试房事一事翻译给了几人听,张婉婷直翻白眼,直说这外
国禽兽就是不知礼。而那清欢听了,却是随口应了,还说,「沃吃要内母?」众
人都是一惊,这清欢果然聪慧,居然光是听便学了一些外语。
那杰克颇为倨傲,「我是杰克,屌霸杰克,操翻所有中国女人的杰克。」说
完还看了一眼张婉婷,张婉婷呸了一声,转过身去。只是想,清欢要去,难道是
与那些婊子欢好?醋意便涌了上来。
清欢又说,「古德,如此,我们便立下赌约,你我二人比试房中术,若是你
胜了,贫道便答应你一个要求,若是贫道侥幸胜了,你便跟着贫道修道吧。」
众人都是一惊,连着船上还剩的水手们都围了过来,即使在英格兰,也没有
什么人会提出这样荒唐的比试,更没有人会答应了。
等曼迪将清欢的话翻译给杰克,杰克却犯了难,水手们在一旁起哄起来,杰
克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说了一个青楼的招牌,就先走了。
那张婉婷见那清欢真要和这个杰克比试,当即闹起性子,清欢只好拥着她进
了怀里,念了一句迷魂咒,张婉婷听了,一阵迷糊,眼睛翻白,瘫软下来,瞬间
便毫无知觉。
清欢见此,便让汤忠与那印度水手扶了张婉婷回舱房,自己出了船舱,走到
甲板,一跃而起,又落到水面,使出轻功水上漂,如履平地般上到码头,引得一
阵赞叹之声。
27 上海
清欢不费吹灰之力便寻到了那叫做「恩客来」的青楼,进得内里,却是亭台
楼阁,假山湖石,颇为文雅。不似妓寮,倒像个书院多些。来往的人也颇为壮观,
各色人等均有,连那洋人也是常见,果然是没本的生意好做。
清欢在回壁后站了片刻,便有眼尖的龟公叫来妈妈应付。妈妈看上去40左
右,胸大臀圆,穿了一袭民国国母改良的旗袍,将肉弹般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而这旗袍的下摆,开叉也比一般的高些,露出妈妈粉白的大腿,颇为惹眼。
再说模样,妈妈烫了波浪一般的发式,脸上涂了厚厚一层水粉,五官只是寻
常,却透出一股子狐媚。
卖笑之人,见人先笑三分。
「哎哟,哪里来的仙长,驾临俺们这蓬门茅厕!」妈妈虽然嘴上叫的欢乐,
眼中却是躲闪,「敢问仙长几位,喝酒还是宿夜。」
清欢往前迈了一步,凑到妈妈身前,倒是吓了妈妈一跳,轻笑着说,「贫道,
包场。」话毕,又开了鼻窍,在这妈妈脖子里闻了一闻。眉头舒展,像是知道了
什么。
妈妈赶紧退了两步,「仙长哟,莫开玩笑,我这恩客来怎么说也有百来人张
口吃饭,调戏俺便算了,包场这么大的玩笑可开不起~~」
还未等妈妈说完,清欢一甩袖袋,叮叮当当,十几片金叶子便落在妈妈脚下,
妈妈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最后还是蹲下身子捡起金叶子,倒是让清欢将那肥臀尽
收眼底,饱了眼福。
妈妈收了金叶子,招徕几个年轻的骚蹄子簇拥着清欢上了二楼的挑楼,开了
一张席面,一个瞎眼的老汉由一名豆蔻少女领着坐到清欢对面,鞠躬见了礼,报
了一个清平乐的词牌便弹起琵琶,咿咿呀呀开始唱了。
还未等这女伶人一曲唱罢,恩客来各处便响起来骂娘声,却是恩客来在赶客
了。这得罪人的活计谁愿做的?某些龟公嬷嬷便动了坏心思。
在那龟公的唆使下,不少愣头青,胆儿肥咚咚咚跑上挑楼找清欢兴师问罪。
那英国战舰的船长居然也在其中。
一个绿林模样的壮汉首先发难,「这个,道士兄弟,未请教仙门何处,不知
哪里得罪,让俺们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众人中也有走江湖的,此时也是发声附和。
又有那黑皮黑帽,做巡捕打扮的,歪带着帽子,裤子都没穿好,直接用手提
着,两只靴子,穿一只,踩一只,一屁股挤到清欢这花丛里,「这位道友,俺也
是这城里祈天观的记名弟子,你这般吃独食,难免为同道不耻!」吃独食最是惹
人恨,这时众多嫖客议论纷纷,清欢也不搭话,只看那少女唱曲。众人皆是交头
接耳,语气中多有不忿。
此时外间想起一阵步伐沉重的跑步声,众人扭头一看,哄然大笑,只见一位
头上被包得如线球一般的洋人水手跑的气喘吁吁,衣服敞开,裤子也没穿,一根
大吊带着两只卤蛋摇来摆去。却是先发后至的英国水兵杰克到了。
清欢见了杰克,站起身来,用了真气,冲众人喊话道,「诸位施主有礼,贫
道玄欢子,由望天观来,今日想借贵地与那外国朋友杰克比试房中之术。」众人
一听,皆是啼笑皆非,这修道有成的道士和洋人水兵比试,房中术?此时曼迪也
是到了,将那英国水兵收拢一处,将那清欢话语也是翻译给了众人,众人都是狂
笑喧闹,这洋人最爱热闹,嫖妓终有时,这比试却是少见。而这国人听说有道士
要用房中术来教训洋人,都是群情激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洋鬼子在华夏
耀武扬威,早已惹了众怒,此刻听到清欢这么一说,却是对他刮目相看,眼神中
颇有敬佩。
场面一时热闹非凡,这绯色新闻最是惹人好奇,没一刻时间,便连那周边的
妓院,客栈,街上的闲汉,小巷的半掩门各色人等全都知晓,汹汹人群很快鱼汇
而来。
这方正是热闹,那妈妈却是眉头紧皱,差了机灵的龟公从后门溜了去,像是
要去报信。呆立片刻,便风风火火的让丫鬟嬷嬷给青楼的妓女沐浴、化妆、穿衣
佩饰,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出来迎客。
又让龟公,帮闲在院子里铺上地毯,扎起牌楼,牌楼上挂上轻纱帷幔,帷幔
之中放了两张圆床,分了两边。待一切就绪,恩客来院里都被挤得满满当当,连
那树上,屋顶,房梁皆是看热闹之人。
又让厨房在二楼走廊设下贵宾席面,引那金主、曼迪众人入坐,还有那假山
之下也让人开了赌档,赔率虽然一般,却也让这帮闲人趋之若鹜,一时间颇为热
闹。
清欢倚在雏鸡身上,看得周围收拾停当,便让那唱曲的丫头歇了,看了赏。
起身,在那挑楼长椅上一跃,如九天飞仙,落到布置好的地毯之上,杰克也从人
群中钻出,与那清欢对峙。
曼迪颇有眼色,赶忙下去,站了两人中间,充当翻译。清欢又招来妈妈,充
当裁判。
「咳咳,」清欢清了清嗓子,「敢问妈妈,可曾见过有人比试这房中术?」
妈妈脸色不好,却还是恭敬答道,「自然是有的。」在场的众人轰然笑闹,
还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妈妈又说,「这男人都是屌脑袋,热衷嫖娼的,多有荒唐,交好的来狎妓,
总有比的。不过非是比那输赢,只是多个乐趣,比个热闹。」这话里夹钉,倒是
有些怪起来清欢搞这阵势。
清欢脸上都是蔑笑,只说,「不知这输赢如何裁判?」
妈妈说,「无非是谁的家伙什大,哪个操的多,哪个操的久,哪个能让女人
舒服。」这时人群突兀中冒出来一声尖细声音,「妈妈,我的鸡儿大,包你舒服,
啥时候让俺日你一顿。」妈妈朝那声音的方向呸了一声,「蛤蟆喘气口气大,就
你那针儿,纳鞋底都嫌细了。」那人被如此奚落,脸都涨红,倒是引来许多哄笑。
清欢便接了妈妈的话头说,「杰克,卖福软的,我们就比谁的鸡儿大,能御
妓女,持久几何,无论这恩客来中有多少美人,只让妈妈分了,你我二人何人先
出这帷幔,便是输家,如何?」
曼迪便将规则告知了杰克,杰克这时也是发狠,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
中国猪!」
清欢点了点头,掀开帷幔走了进去,杰克也到了他那边的圆床之上,脱了衣
服,露出健壮的身子,皮肤惨白,毛发茂盛,黄色卷曲的体毛让人有些作呕,那
皮肤上全是虱子咬的红疙瘩。
清欢一扯腰带,道袍、内衣,亵裤、绑腿一一脱下,又取了发簪,一头乌黑
长发迎风飞扬。加上如冠玉一般的俊美面庞,凝脂般的肌肤,都让人错以为是个
美人,只不过这美人竟然浑身都是黑毛~~
透过那略有朦胧的纱幔,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嘴里都在私语,一会儿惊叹这
洋人丑陋,一会咋呼清欢若是断袖多好,但当见了杰克与清欢的肉棒,都是赞叹,
一个是剥皮的德国肉肠,雄壮骇人;一个是寒潭邪蛟,人间难得。
还未开战,这场面已然十分热火。
此刻,那梳洗打扮好的如花美眷便莺莺燕燕地行了过来,别看这些妓者平日
里放浪,但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都是垂头丧气,没了平时的高傲,只顾着用那
手指玩手绢。妈妈安排众女在地毯旁的矮几上坐了,顿时,一双双雪白长腿,一
个个饱满肥臀暴露在了观众眼前,起哄声四起,口哨声绝空。
妈妈走到帷幔前,问了清欢,「仙长,这便开始?」
清欢嗯了一声。
妈妈点了两个女人起来,一个30许,浑身都是软肉,模样温柔,倒是和邻
家小嫂子一般,让人亲近;一个才是双十年华,身材欣长,脸上带着丝丝寒气,
不好接近。
这妇人模样的进了杰克的帷幔,而那少女则入了清欢的帷幔。
等那妇人少女脱了衣裳,露出丰腴和苗条的白嫩身子,妇人模样的大乳如瓜,
挂到肚子上,腰肉丰满,圆臀连着大腿肥腻雪白,看了便下腹火热,想要一亲芳
泽。
而那少女身材苗条,肌肤也是雪白,不过这翘乳如伞,伞上两点嫣然,小腹
平坦,阴毛稀疏,两条修长玉腿中间,夹了一张鱼嘴,却是惹人怜爱。
杰克一把扯过妇人,揉捏起了奶子,按着女人肩膀让其跪下吹箫,等那胯下
的巨阳半软不硬,便将那女人拉起来推倒床上,扯开女人肥腿,往那肥厚淫肉上
吐了两口唾沫,抓着肉棒沾了一些口水,便使出蛮力爆插而入。
「啊~~」妇人模样的哪里受过这样的驴屌,阴穴宛如破瓜一般撕裂开来,
当下发出哀嚎~~周围华夏男人见了脸色都是通红,都道「这洋鬼子狗杂碎,迟
早要将其剁碎了喂狗!」不过只是稍刻,妇人适应了这巨物冲撞,整个花房都被
填满,好不满足,那淫液如山洪爆发流满了圆床,口中的哀嚎却是成了高亢的浪
叫,不过一炷香时间便泄了身子~~浑身发出颤抖,两条腿都是筛糠一般。
杰克见了,俯下身去,那妓女以为是这洋人前来拥抱,撅起嘴吧就要索吻,
结果这臭烘烘的兵痞只是将她抱了丢在一边,大吼道,「奈克斯特!」
等了一会儿,又是一个妇人模样的近来,这个年纪更大些,连那身子都发福
变形了,众人看了都是摇头,刚才杰克一番表演让这些华夏的弱者都是甘拜下风,
心中生了敬佩,这时便怪这妈妈也太过偏心,虽说这洋人是坏,不过你都让这等
能坐地吸土的女子来吧,瞧那清欢帷幔里的少女,一看便是涉世未深,逼浅地很,
一下弄不就丢了身子?
不公啊不公!
不过这清欢此刻却是不甚轻松,甚至有些棘手,无他,这清冷的少女看着秀
色可餐,却是块戈壁滩,任是他爱抚,戏弄,却是不出油不出水,这淫肉上竟然
是干涸无比。清欢抽回手指,抬头盯了一眼这清丽少女,只见这少女脸上露出颇
为得意神色,清欢心里一动,眯眼沉思,眼珠骨碌一转。弃了此女,从那道袍的
袖袋里取出一块粉红琥珀一般的物事,祭出本命三昧真火点燃,顿时,整个恩客
来院子中都是一股奇香,众人吸了这异香皆是脑中迷魂,一团邪火从脚底升起,
蜿蜒而上,在小腹暴烈燃烧,接着浑身燥热,口涎如猪狗般顺着嘴角流下,那眼
睛也变得一片赤红。
那妈妈甫一闻到此香,面色顿时煞白,高呼一声,「孩儿们,这牛鼻子使诈,
抄家伙!」说着便接了一个龟公扔过来的一对勾子一样的兵器,却是这妈妈的随
身兵器献月钩,划破那帷幔往清欢杀去。
不过还未走到清欢身前,妈妈浑身上下都翻腾出水汽来,脸色通红,下体如
银河坠地,水流一地。神志一时也是混沌。赶紧咬了一口舌尖,恢复一些清醒。
再看周围,却是发出一声哀恸至极的厉啸,这恩客来中只是片刻便全塞满了
人了,那几十名卖批的女子和嬷嬷龟公,还有那不知数的看客,那洋人水兵此刻
全是赤身裸体,不管男女,无论老幼,都在拥抱,亵摸,舔食奶子、鸡巴、淫逼,
有心急的已经在做那操逼,或是走后门的勾当,连那曼迪也被船长等人掀翻在了
酒桌之上,身上被脱了精光,一个印度水手在日她的粉嫩肥穴,又有船长握着肉
棒让她口交,手里也是握着两只粗大阳具上下撸动,浑身上下都有舌头在舔弄皮
肤。
一时间,恩客来方圆三里鸡飞狗跳,人、禽兽、畜生都在疯狂交媾!
而那清欢此刻却是穿戴齐整,站在那妈妈身前,低头看那妈妈,嘴角全是讥
讽。还没等妈妈开口,清欢一把捏起妈妈,几个纵跃上了屋顶。此时,这屋顶却
的没了旁人,人全都下了恩客来或是旁的青楼泻火去了。
妈妈强打精神,浑身战栗,身子上全是细密汗珠,脸红如醉,两只赤目都要
射出火来。清欢取出一截窝香,碾成粉末,吹进妈妈鼻腔,只是片刻,妈妈浑身
一阵舒泰,神识复又清明。只是那穴肉之中还在蠕动、扭曲、挤压。她颤颤巍巍
站起身子,躬身对着清欢行礼,「真人有礼,奴,青丘狐族吃吃见过真人。」
清欢嘻嘻一笑,「贫道该是称你姥姥还是妈妈。」
妈妈一听,脸色黯然,告罪道,「真人见谅,是奴不识抬举,还妄想与天道
宠儿作对。」她顿了一下,「近百年来,这天地间灵气越来越是稀薄,我等妖族
修行只靠吸取日精月华,灵气,已然不足,没的法子,族中长老才我等到这俗世
开了这破门的生意,让族中子弟吸收男人阳元修行。」
清欢听了点了点头,「哦,尔等妖族也是艰难。」
妈妈却有些无奈地道,「还不时有真人这般的天道骄子前来绞杀,更是难上
加难。」
「嘿嘿~~」清欢笑地有些嚣张,却是说,「贫道怎么说,刚进门你这老狐狸
就对在下甩脸色,原来是吃过亏呀。不过此来,贫道只是想借宝地收服那洋人水
手,无意与尔等为难,不过~~尔等却是自作孽,欺到贫道头上来,只好给尔等
一些教训~~」
「啊~~」妈妈目瞪口呆,这臭牛鼻子居然说这是一个误会?再低头往那院
子里一看,淫叫震天,浪声滚滚,却是让这恩客来名声扫地,那些妓女有人族,
也有山上的狐妖、猫妖、蛇妖,怕是经此都要被弄坏了,这不是要让这恩客来歇
业关张么~~这道士说的还这般轻飘飘的,只是教训一二。
「那真人,刚才这异香~~」妈妈修行也有近千年,却是没有见过这般的霸
道的淫毒。
清欢拿出那粉红琥珀,妈妈看了一眼,顿觉腹中有火要着起来,赶紧闭上七
孔,结果这淫毒无孔不入,从那毛孔泄门淫穴也能进入体内,清欢捏了手诀,收
了三昧真火,那琥珀顿时熄灭,奇香倒是不新出了,妈妈这才好些。这三昧真火
也是本命火,灵气耗费巨大,清欢也是觉得有些浪费,接着说,「此乃即将化龙
的巨蛟的卵子~~」
妈妈脸色微变,「竟然是此物!」当下对那清欢是心拜诚服,这年轻道士,
不但是真人修为,居然还屠过蛟龙,又问道,「真人此去,是云游还是~~」
清欢说,「却是去俗世闯荡。」接着一把抓起妈妈,跃下屋檐,滑落二楼长
廊,将那些围在曼迪身旁的男人们驱赶一旁,将那曼迪一卷,对着妈妈说,「可
有清净房间?」
妈妈忙前头带路,到了她的卧房,刚坐下,便听外间喊杀声传来,妈妈一听,
暗道一声糟了,赶忙起身丢下清欢二人出了门,去了前院。不多久,带回来一个
狗鼻子的高大男人,后面跟了健硕打手数名。
此刻院中淫毒渐渐散去,除去之前中毒已深的人与妖,此刻进来的,却是还
能承受,清欢坐在鼓凳之上,曼迪赤身裸体缠在清欢腿上一边舔着清欢的道袍,
一边用手在身上,淫穴上摸索。
清欢对面坐了那个狗鼻子的男人,身后站了妈妈,狗鼻子男人先说,「你这
小辈,做得倒是过分,我这恩客来遭你这大难,元气大伤,说不得,你得出些血
了,不然~~」话还未说完,后面站着的妈妈赶紧扭了一把他的耳朵,趴下身子
耳语几句,吓得男人差点蹦起来。脸色一转,谄笑道,「哎呀,真人,俺刚喝醉
了~~俺说胡话~~」
清欢只是笑笑,眼睛里都是冷冽。「两位,天道已死,灵气断绝,尔等偏安
一隅不过等死,不如跟贫道去上海,贫道自问还有一些手段,说不得,能抓住一
丝生机。」
「啊??」狗鼻子男人和狐妖吃吃都是一愣,相视一眼,狗鼻子男人赶紧问
道,「还要真人解惑,这天地莫非生了巨变?」
清欢便将天道已死,三清失联,地府闭门之事娓娓道来,听得狗鼻子男人与
妈妈冷汗澄澄,若是清欢所言非虚,那这些妖族后代便无法修行,无法修行便不
得道行,没的道行只能做野兽,连化形为人都无望,更别说得到炼成妖仙。如此,
三人便秉烛夜谈至深夜,只是最后,这狗鼻子男人和吃吃都是蝇营狗苟之辈,不
想离开故地,只说问了族中,是否有跟随的。
清欢也不强求,用被褥卷了曼迪,往战舰回了。恩客来周边,仍是欢淫不停。
等到了船上,张婉婷已然熟睡,清欢沐浴更衣,打坐运功,将身子恢复到最
佳之状态。
直到第二日傍晚,杰克才与一帮水手回了战舰,这一日一夜犹如南柯一梦,
对这清欢已然心悦诚服,对着中国法术也是心生向往,与那刚刚醒转的曼迪、大
副提了辞呈,便向清欢磕头奉茶,定下师徒。
清欢显得颇为高兴,不但赏了钱财宝剑,更是赐下道号,唤作明杰。再晚些,
吃吃和那狗鼻子带来20来名妖族后辈前来投奔,都是修行几百年的小妖,道行
浅薄去向往俗世繁华。而其中一人却是让清欢有些意外,却是和那明杰有过一炮
之缘的白肤少妇,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子,穿了良家服饰,扎了妇人发髻,说是
要跟明杰一道去~~
众人都是唏嘘,这明杰真是出类拔萃,这妇人也是热情似火,实乃一对金童
玉女。
又休息一日,战舰蒸汽机轰隆作响,在一帮妓女闲人的送别下顺流而下,往
长江出海口奔驰而去。
几日后,战舰在一个水深无风的良港下锚停靠,上海终是到了。船上的水手
都是欢欣鼓舞,这些洋人,许多都带了家人来此,虽说,野花确实芬芳,但是这
家庭,却是归宿。
清欢一路上浏览沿途之风景,从丘陵多山到平原广阔,心胸也越来越是宽旷,
待近来上海,海风阵阵,河边人字屋顶的平房,窝棚,洋人设计的银行,买办商
行,都是新闻,都让他激动。
我清欢,便是要在这闯出名堂来。这是贫道的道,是未来之道场!
不过,刚是下了船,却吓了一跳。只见这港口之内,水面全是屎尿杂物,恶
臭扑鼻,而那下水口,屎尿之间黑压压的人浸在水中,扶着脸盆、木桶在水中捞
着蛤蜊贝壳,抢的热闹非凡,全不顾那头脸上的秽物。而那岸上,还有许多瘦如
秸秆的小孩候着,等那水下的人捡满盆了,便接上来,装到身边的箩筐中。
清欢一时有些气闷,都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上海却是在屎上镶金的存在。
当下行了过去,杰克、曼迪尾随其后,张婉婷却是看得犯了恶心,捂住嘴巴,退
到一旁,那些小妖知道她与清欢关系匪浅,便在一旁陪着。
清欢边走,边在众人身上打量,最后走到两个小孩身旁。开口道,「小兄弟,
尔等在此做的什么营生。」小孩见是一个身材挺拔,模样俊俏,气质非凡的道士
来问,心下羞愧,拉起旁边一个傻乎乎的小子,站起身来,退后几步,磕头行礼,
回道,「回道长,俺们在此摸些蛤蜊贝壳,拿去贩卖,换些口粮,此物为最是壮
阳,上海城里这些没卵子的人都爱吃此物。」清欢见他机灵,又颇知礼数,有些
好奇。
让曼迪吩咐人取一些点心,又问,「两位小兄弟,可有名讳,现居何处,可
识得字?」
那小孩抬起头来,眼中多有慧根,老实答道,「回道长的话,俺叫严博文,
这是俺弟弟郭大夏,俺们老家遭了兵灾,流落上海,就住在码头,俺们都进过蒙
学,习过千字文。道长可是要使唤的小厮,我二人可为驱使。」
清欢仔细端详两人,只见两人五官端正,天庭宽阔,四肢修长,此刻虽是蓬
头垢面,也难掩璞玉光华,当下心喜,「贫道见你二人天资过人,骨骼清奇,可
愿意入我门墙,随贫道求仙问道?」
两人一听,都是一呆,那大一些的严博文沉吟不语,小一些的郭大夏却是脱
口而出,「有饭吃么?」清欢、曼迪都是大笑,曼迪插口道,「不光有大米饭,
还有大油肉哩。」
郭大夏一听眼睛都冒出光来,刚要答应,那严博文却一把捂住他的小嘴,
「道长,俺们回去问问师傅。」
清欢皱眉,语气颇为不快道,「师傅?」
28 死斗
等与那和严博文郭大夏一道过来的半大小子摸够了蛤蜊贝壳,清欢让明杰挑
了担子,跟着几人去过夜的窝棚,明杰从未挑过担子,走得晃晃悠悠,肩膀上也
是酸涩,惹来众人取笑。曼迪见清欢丝毫不嫌弃那摸蛤蜊少年身上的恶臭,眼神
都在严博文郭大夏身上盯住,大感意外。
走了一阵,几人七拐八绕进了恶臭扑鼻、蝇虫纷飞的窝棚区,在一处依着城
隍庙外墙搭起来的破屋前停住。严博文恭敬地在门口问道,「师傅,可醒了?游
客来了。」屋里却没回应,清欢耳朵扇动,却是听见破屋里传来男女欢好的淫声,
哼了一声,推门便进。
这破屋分了上下两层,为了支撑,胡乱钉了不少木板,木柱子,清欢入了内
间,果然看见在一张破门做的床上,躺着个黑胖的妇人,乳头漆黑,身上都是肥
肉,脸上也是黄褐暗沉,女人身上趴着个男人,五短身材,却是肌肉分明,正甩
着白屁股,对着那女人黑色的淫穴大力抽插,那交合处一片泥泞,乳白色的阴精
裹到男人的鸡巴之上,还有的,全流到了女人的外阴、会阴和屁眼之上。
两人干的十分激烈,又是全心全意,却是发出半分声响,只有男人卵蛋打在
女人牝户上发出的啪啪声响。清欢便如此看了一炷香时间,期间那胖女人倒是见
着清欢这人,吓了一跳,眼神满是惊恐,推了推那趴在身上的男人,那男人却浑
不在意,只是加快抽插,插得女人花枝乱颤,脸上又是羞涩又是尴尬,还有满满
的舒爽。
待那男女完事,女人穿好肚兜、粗麻衣裳,居然从门板床后取出来一个婴儿,
抱着和清欢万了一福,快步走了,那男人背着清欢,扯了一些床上垫的稻草擦了
擦疲软下来的鸡巴,穿上单裤,转身过来。
只见这人头大如斗,星眉剑目,鼻梁高远,红唇肥厚,面相却是不错,只是
这眼神中暗淡无光,却是个失意之人。
他悠悠说道,「何事?打扰大爷敦伦美事?」
清欢轻哼一声,暴起发难,脚步迷踪,只是一眨眼便到了男人眼前,男人惊
骇至极,发出一声「哦~~」,接着便是一口混了胆汁的血水激射而出,腹部居然
被这道士瞬息间打了一招马步冲拳,却丝毫还手之力皆无。身子一软,跪倒清欢
脚下。
这男人倒是也有些骨气,挣扎地想要站起,却是被清欢死死压制,尝试几次
都是狠狠摔倒地上,嘴脸眉骨都是摔得出血,一时间成了血葫芦一般,末了,问
了一句,「真人何人?」便昏死过去。
曼迪、明杰与一帮小孩在外间等候,等了许久都不见两人出来,等那鲜甜软
糯的糕点被众人分吃了,严博文这才急了起来,悄悄对郭大夏说,「六弟,你说
师傅不会把道长打死了吧。」
郭大夏一听,给自己吃食的道长要被打死了?心里着急,打了个嗝,「额~~」
带着哭腔就往破屋跑去,「师傅住手,莫要伤了俺的亲师傅啊。」
刚进了门,就撞到了和石墙一般的身子,却是穿着道袍的清欢。而他的师傅,
则浑身浴血的跟在清欢后头,脸上却满是喜色。严博文见此情景,左手化刀,右
手成拳,夸夸夸地左右互敲了几下,便打定了一个主意。
那师傅出了门来,见到曼迪和明杰两个洋人,刚要跪下行礼,却被清欢一瞪,
便点头致意,开口说道,「江成仁,程栋,王鹤轩,赵棣,严博文,郭大夏你们
六人是俺从死人堆里捡来的,本想传尔等金刚门武术,好叫你们乱世扬名,不过
为师学艺不精,倒是耽误尔等,如此,今日你们便与这位玄欢子真人去吧,真人
乃是道家翘楚,世间罕有,定可保尔等康庄大道。」说着也不流连,往那黑皮熟
妇走的方向追了过去。跑的快了,还有叮叮当当的声响传来。
那6个小孩最大的不过11、2岁,最小的郭大夏才不过6、7岁,都是有
些懵神,严博文反应最快,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倒清欢脚下,大喊,「求师傅
收留~~」其他几个看了也是哭了起来,纷纷跪倒泥泞肮脏的地上哭求清欢收留,
只有郭大夏嫌弃地上太脏了,走到清欢身前,一把抱到清欢腿上,「呜呜呜呜~~
亲师傅,求求你给俺大米饭吃~~」曼迪见了,苦笑不得,再看清欢。清欢面色如
水,古井不波,对这些孩童,轻声安慰,并让明杰抱了郭大夏,一行人往码头去
了。
码头处众人等候良久,此刻停了两辆福特的轿车,一溜几十辆黄包车,又有
拉货的车把式正在装行李。等清欢来了,众人才上了车,往英租界去了。
一路上只见砖墙造的洋楼林立,各色洋行商店占了满满一条街,也有咖啡馆
酒吧,还有歌舞厅等点缀其中,街上行人如织,形色匆匆,又有轿车、自行车、
黄包车往来,间或有电车当当当地在铁轨上驶过,好一番繁荣景象。
清欢、曼迪、张婉婷三人同坐一车,张婉婷此刻精神好了不少,只是清欢身
上被郭大夏抓的泥泞还有些臭味让人难受,见到清欢目光游离,便开口说,「清
欢哥哥,你可知这上海什么人最多,什么最是可恶。」
清欢拉过张婉婷柔夷,轻声说,「都是何人。」
曼迪却是接话道,「上海穷人最多,商人最奸,那租界里的狗屁巡捕最是可
恶。」
张婉婷白了曼迪一眼,「就你知道的多,说起最可恶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
各国的领事吗?」
曼迪不服,两人又斗起嘴来。
车子摇晃了许久,到了一个院子才停下,只见一栋三层洋楼,带了一个小花
园,花园用铁栅栏围了,那门也是用涂了黑漆的铁条打造而成。
曼迪介绍道,「清欢真人,这是我们给您安排的住所,你且看看是否满意?」
清欢问道,「你们,是何人?」
曼迪这才说,「我是英国驻天津领事馆领事希亚姆勋爵之女。」
清欢说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清欢从不受人辖制,曼迪,可能要让你失望
了。」
曼迪笑了笑,「真人无须这般,上海商人最多,只因上海生意最多,生意便
是需要有商有量,若是条件允了,那便有生意可做。」
清欢思索片刻,直接提到,「那这小院便转到婉婷名下,可行?」
曼迪没想到清欢这般直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接着便领着众人进了院
子,这洋楼规模极大,一楼是待客休闲之处,是主人卧室,浴室,书房,三楼则
都是卧房,共有20多间。住下这些人倒是够了。
张婉婷看了主卧之后,装修家具都是满意,便先回家去了。
过了几日,曼迪让律师来办了转让,小院便成了清欢的产业,但是曼迪之后
却是销声匿迹一般,几个月都没来一次。
清欢则在张婉婷父亲的帮助之下,贷款将城隍庙旁的一间民房买了下来,计
划改建成道观,观名便叫小望天观,清欢为住持,又找了几个游方的老道在观中
盯着改建的进程,那6个孩子经过梳洗,又养了数月,如今皆是眉清目秀,文质
彬彬。这几月时间,几人均未习武,只是在周围跑步健身,当然,每日早课却是
跟着清欢坚持不懈的。那些从恩客来带来的女妖也要早课,打扮也换成坤道模样。
农历九月初九,正是道家吉日九皇会,这是真武大帝以及斗姆元君的诞辰,
在道家中颇有地位。
清欢身着法衣,带领明杰、明仁,明栋,明轩,明棣,明文,明夏7名弟子
及那些女妖,办过法事,小望天观悄然成立。
不过这小望天观没过多少时日便引来了沪上道释两家的强烈攻势。
原来这望天观除了拜三清、做早晚课与平常道观无异,这道观里的男弟子每
日都要为周围住户担水,不要香火,不受供奉,而那坤道院,一炷香要1银元,
解签2银元,祈福更是要5块银元。偏偏这沪上有钱人竟然趋之若鹜。
又过了两月,清欢正在租界的洋楼里读报,一则江湖新闻倒是引来兴趣。
《螳螂门有人踢馆,馆主徐大桥接受仇人挑战!》说的是沪上有名的螳螂拳
武馆徐大桥被仇人弟子约战,还是死斗,挑战者乃是金刚门弟子樊象升,报纸上
还有两人照片,清欢看了,露出轻笑,果然是他。
明文、明夏等人前一个师傅。
再看新闻,却是说,螳螂拳在数年前挑战金刚门,螳螂拳门柱徐大桥将金刚
门门主陈向北格杀擂台,夺了他的武馆、财产、妻妾,这徐大桥为人极为刻薄,
不光遣散了门中弟子,还将陈向北妻妾女儿都卖到妓院做鸡。
而此番,在清欢处得了机缘的金刚门余孽樊象升又以死斗挑战螳螂门。
樊象升的赌注乃是十片金叶子加一条贱命,而徐大桥便是身家性命。
清欢看了死斗的时间,却是在三天之后,心里记下日期地点,心想,若是这
樊象升侥幸胜了,倒是可以再作一些打算。
29 筹划
武术在民国称为国术,乃是孙先生因为他的保镖不但武艺高强,品格高洁,
颇有古风给了赞誉,这才称为国术。
此时,在天津,上海,广东,国术十分盛行。上海滩上华拳门、查拳门、杨
派太极拳、形意同八卦、精武门,百花齐放。也有如武当剑派李景林,南北大侠
杜心武,民族英雄霍元甲,孙禄堂等大家,连上海青帮的杜月笙和黄金荣之流对
其都是敬仰。
学武不光可强身健体,有了本事也可为富人看家护院,再不济可卖身军阀吃
兵粮,也算是一条生路。不过,有人便有江湖,有江湖便有争斗。武馆之间明争
暗斗乃是常态,也时常有武斗,更甚者便是压上全部身家来个死斗。
三日一过,清欢坐上张婉婷家中的轿车,与张婉婷一道去了上海体育场,这
里常年都有对决,便有常设的擂台,旁边也有下注的赌档,产业颇为齐全。清欢
和张婉婷下了车,去买了100银元樊象升胜的赌劵,赔率竟有1比7块半之多。
随后两人便到贵宾区落座。
此时体育场中已经坐满了看客,清欢这般如仙潇洒的乾道倒也吸引了一些目
光,那贵宾席中也有浪的富家千金,女眷,都投来饱含深意的目光,清欢脸上带
着和煦微笑,一一点头致意,引来女子的娇笑,甚至有些洋妞直接抛出飞吻,倒
是全让张婉婷挡了。
清欢没有见着曼迪,却是看到一个烫着大波浪,带着圆框眼镜,穿着旗袍的
女子,模样可人,身段婀娜,但是这面色却带着愁苦,眼神中满是绝望。清欢心
里一跳,倒吸一口凉气,这女子可真让人着迷。暗暗想到,不知有无机会当得入
幕之宾。
正在清欢迷魂之际,那场中擂台上跳上一个穿了衬衫夹克的、西裤,梳着中
分西洋发,拿着一个圆筒喇叭高声喊道,「尊敬的汤普森勋爵、库克总督察、杜
先生、溥仪先生,各位贵宾,欢迎各位来到上海体育场,今日乃是金刚门高徒樊
象升挑战螳螂门门主徐大桥比斗之期,」接着,他又拿出两张宣纸,「此乃二人
生死状」,展示一番后,来人又介绍三位年老的国术前辈,其中一人还是北平来
的杨家太极拳泰斗。这三位便是今日的裁判。
不过对于这裁判,清欢倒是对这些嘉宾多看几眼,说到溥仪先生的时候,清
欢看到那美貌女郎的身边,一个戴眼镜的瘦削男子举手示意。前朝皇帝么?那这
女子难道是~~
接着便是比斗双方出场,先是挑战方,樊象升穿了单裤草鞋,光着膀子,身
旁站了那日清欢见过的黑皮肥妇,还有几个黑不溜秋的半大小子,也不知是哪里
捡来的,地上一领草席包着麻衣。显得颇为寒酸。引来众人哄笑。
另一边,却是穿着锻袍的徐大桥,徐大桥身材瘦削,颧骨高突,脸颊内凹,
面貌可憎,倒真是不负刻薄的名声。徐大桥身边跟着三个美艳少妇,带着几个穿
着干净的孩子,后面一大帮徒子徒孙,围着涂了油漆的曲木棺材,一旁招魂幡,
麻衣麻帽,香烛纸钱都是齐全。
等那中人下了擂台,徐大桥,嘿然一声,三步并两步,爬上擂台立柱,右脚
一卷栏绳,弯腰屈膝,手置于胸前化为镰刀状,看台上众人皆是一阵吸气,果然
是上海滩上成名日久的大家,这一个起手式也这般讲究,都道,这螳螂拳已然大
成。
再看樊象升,哈的一声怒吼,高高跃起,已是越过擂台栏杆,只听咚的一声
闷响,樊象升已是立在擂台之上,伸出一只大拇指,对着徐大桥,又在脖子上一
拉。
看台上的观众顿时哗然,这樊象升居然如此张狂,全不把徐大桥这个前辈放
在眼里,清欢对这樊象升倒是高看一眼。现场气氛无比高涨,这比斗一开场便是
高潮!
再看徐大桥,心中也是气愤,便要教训一番这愣头青。身子从立柱高高跃起,
两只镰刀螳螂臂在空中挥舞不停,螳螂巨影遮天蔽日,三位评判抚须点头,倒像
是十分欣慰一般。连那溥仪也是用了外语和那洋鬼子说的手舞足蹈,毕竟徐大桥
是个旗人。
就当众人全在欣赏徐大桥优雅又带着杀机的螳螂飞舞,那樊象升突得爆出狂
笑,「痴人!」
话毕,便是转身跑到立柱庞,拉着栏绳,将身子弹射空中,后发先至,一招
金刚举天,直接砸向徐大桥胸口,跳在空中的徐大桥,无所依靠,躲闪不及,硬
吃了这一记重锤,一时胸口发闷,喉头发甜,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倒是让樊象升占了一个先机。
两人在空中甫一接触又迅速分开,转眼落到地上,徐大桥一个卸力,用手一
撑地板,一招螳螂打滚躲过去擂台角落,刚想转头看那樊象升何处,结果还未转
过头来便听到后脑传来刺骨罡风,下意识扭转脑袋,却还是慢了,那樊象升一招
金刚伏虎砸到徐大桥耳根处,耳朵中顿时流出鲜红血液,整个脑袋都在轰鸣,眼
前都是金星,心中无比惊慌,那种濒死感觉,让徐大桥寒毛倒竖,喉咙爆出一声
惨烈至极的「啊!!!!」
却是徐大桥无能狂怒罢了。